“谢肃谢大掌柜我听说过，祖辈都是靠卖布起家的，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能跟他扯上关系。”

短短几句的交流，萧衡在柳云心中的形象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能写出这种愿意让百姓买单的文章，还能结识谢肃这样的大掌柜。

即便这样，她却仍旧秉持着高傲的态度，“这种文人人都会写，你也就是运气好，赶上了兵荒马乱百姓无法普及教育。”

“倘若读多了圣贤书，你的文章不过是糟粕。”

萧衡并未感到恼怒，只是双手环臂靠在椅子上，“那柳姑娘又怎么知道我萧衡写这种文章，不是为了顺应市场呢？”

见对方面带疑惑，他又补了一句，“谢大掌柜独爱文人才子，姑娘猜我是如何得其青睐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这，但萧衡还是在心底暗暗赞叹着柳云的才华。

若非出生无父无母，恐怕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切，既然能写出这种文来，想必你对其弊端也很清楚吧？”

柳云盯着萧衡写完的那张报纸，她不过是读了一章的内容，竟能掌握这么多的信息。

萧衡微微蹙眉，试探道：“哦？愿闻其详。”

“你这种文，无非是满足受压迫百姓们有朝一日翻身做主人的幻想罢了，刚刚我读你的这一章，确实也能感到心中汹涌澎湃，可后面呢？”

“什么后面。”

萧衡装傻充楞。

看他这幅模样，柳云不屑地“啧啧”两声，“这书写到后面，估计就是换汤不换药的重复相同剧情吧，从头到尾都是扮猪吃老虎，百姓们总有一天会不买单的。”

听着柳云的这番分析，萧衡沉默地盯着她，突然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奇变偶不变。”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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