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纯没管身后施施然走了的马车,牵起古渊的手,朝着前方走去。
墙内就是右相府邸,这面墙的右边便是右相府邸的大门。
若她想递信,只需要等着右相下朝,经过此地便可。
裴纯伸手,将手扶在旁边带着几丝绿苔的墙壁上,无聊的用指骨一下一下的敲在上面。
闷响有节奏的响起,裴纯将信纸夹在另一只手的手指中间。
她突然想起之前夫子教书时,曾经跟他们兄妹几个说过,能从一个人的笔迹看出其人的性格来。
看着上面古渊流畅细腻,却沉稳十足的笔迹,她心道这话说的原来还挺有道理。
在她看来,古渊两辈子所做之事,除为她报仇之外,无一不沉稳。
大都运筹帷幄,暗中掌尽天下之事。
他幼时,甚至直到现在,在赵国也经常被人欺辱,多年压抑,照理来说就算心中不苦闷,总也算是郁郁不得志的那一类人。
但他没有,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从没见他因此而自卑、自怨过。
对他来说,在赵国便是身处泥潭,也能不卑不亢,从不见他因此朝弱小发泄心中愤懑。
也或许是他身边没有比他更弱小的……
裴纯耸耸肩,暗叹上辈子古渊单凭自己一人,就能将四国搅得天翻地覆,替弟弟几乎是蹚平了其余敌对的三国。
到他死后,新任西疆王不到半年便彻底统治了天下。
成为千古一帝。
还追封古渊为西疆宣文帝。
就能侧面证明古渊到底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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