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日影西斜,红霞漫天。炊烟袅袅升起,行人各自归家。
北乡,长乐里,劳作了一日的里民吴季正扛着锄头,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伯仲叔季,他在家中行四。
对他这样的庄稼人而言,名字不过是个代称,用以略作区分而已。
中年人嘴里哼着调子,心中却在想着心事。
连年干旱,庄稼年景一年不如一年,可北面的鲜卑人却是来的越发频繁了。
想到这里,汉子越发忧愁。
他大兄早丧,前年朝廷北征鲜卑,剩余两个兄长又都从了军,想要借此搏个功名,结果最后一个都不曾活着回来。
自那之后,他一个人就要挑起照顾几家人的担子。
这些年朝廷征收的各种杂税的名目越发多了起来,他们这些庄稼人,哪里知道这些五花八门的税目各有何用处?
他只知道,一年辛苦下来,一家人难得能吃几顿饱饭。
想着想着,汉子本就算不得挺直的脊梁,更加佝偻了几分。
他又想起去家自家姑娘生了大病,他竟是连买药的钱都凑不出,最后若不是有太平道的上师送来的符水,只怕他家姑娘的命便保不住了。
这个世道还真是不给人活路啊!
汉子长叹了口气,不自觉的诵读起了那位黄巾上师教授的太平经。
他虽只是一知半解,可诵读起经文,却莫名觉得心中安稳了许多。
何以乱世之时佛教盛行?
盖因其给了穷苦之人一个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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