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加河北岸,汉军于东南结车为阵。
远处,千余鲜卑骑军奔驰而来,却是骤然而止。
一时之间,人马俱静,遥遥相望。
鲜卑一方,被众将簇拥其中的贺楼胜打量过汉军阵势,蓦然大笑,抬起马鞭遥指,“我曾听大汗讲过,昔年汉廷的淮阴侯韩信曾背水结阵,大破赵军!如今彼等如此阵势,莫非是将自家当做淮阴侯,把我等当做那无能的赵军不成!莫非他们不知我鲜卑男儿何等善战吗!”
他嗓音极大,这番言语开始迅速在鲜卑军中传播开来。
很快,鲜卑军中皆是大笑声。
笑声肆意张狂,震的林中鸟雀惊飞而起。
他们也确有狂傲的资本。
自前年汉廷战败之后,边境再难抵挡北方异族。昔年大汉的北方铁壁,如今已沦落成了他们予取予求的南方牧场。
年年南下,岁岁叩边,烧杀劫掠,进退如无物!
换了谁人,只怕都要问上一句。
汉家,还有男儿吗?
一片落叶,在东南风的吹拂下,于半空之中飘然起舞。
一舞已罢,落叶归根。
就在此时,五百余鲜卑骑军,在先锋大将贺楼楷的带领下,朝河岸处的汉军发起了冲锋!
鲜卑骑军,多为轻骑,进退如风。
而轻骑之利,首在一个快字。
战场上的轻骑兵,从来不是用来与敌人步阵硬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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