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生冷锐的眸最后落在江逢宁身上,飞快地翻身跃下走廊。
江逢宁紧随身后,下一刻单薄的身形一动不动地拦在他身前。
江逢宁询问过对境,御京司多用竹筒烟花做为信号,一响为求援,二响为撤退,三响为原地自绝。
今天看见容生的第一眼,她就注意到了他腰后的竹筒。
本还存着半分猜测,但此时观容生难看的脸色,江逢宁知道,计划成功了一半。
卫所中的人马调走,浮七浮七定会察觉,届时就是他们出手的最佳时机。
现在她只要拦下面前容生就好。
容生手指摸上腰上的剑,狭长的眼深如寒潭,唇间冷道:“让开。”
但江逢宁还是伸手拔出了身后的长剑。
容生眉梢暗沉,银剑刹那间出鞘,如冰山削雪,闪着照人的寒光撞上江逢宁手中银蓝色的长剑。
这是容生第一次看见这把一直被包裹在剑囊的剑,拔而剑气浩存,是一把极其漂亮而锋利的好剑。
双剑寒芒交映,激荡的剑气扫起寺院中一地枯叶数丈而落。挡臂交击,一剑后两人纷纷后退,地上同时被脚底擦出的两道痕。
落叶如同被击成碎片的风,零散地在两人身后飘下。
容生不欲继续与她纠缠,转身朝寺墙飞身踏岩而去,江逢宁看出来他要跃墙离开,紧追其后,容生被她掷出的一剑拦在墙边。
人紧随其后,柔软的手指握上颤着的剑柄,长剑立刻从身前横过钉在墙缝中。
容生提剑竖挡在身前,锋利的剑尖不停地划过墙缝逼近,容生踩着脚尖后退,忽而一个转身挑开了压在剑身上的剑棱。
江逢宁后退,容生欲走,又被拦在墙边。他们一个只欲拦,一个只欲走,一来二去打得不可开交。
被拖的时间越久,就越无意义。可是容生不得不承认,自己很难在短时间内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