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台又在此刻发难,他竟不知是其任性而为,还是多方合作下的有谋有划。
思绪翻涌几息归于镇定,他起身拿剑,冷言道:“昨夜的十伏忘不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开口?”
“把尸体带上,送给晏云台做见面礼。”
“是!”
外面,晏云台单薄一身劲衣,已经杀到了裸石堆起的围墙之下。
堆叠的尸体破开门,鲜血洒在勾塔慢片刻落下的长靴前。
勾塔抬眸,瞧见背靠苍山的一道浸寒墨般的玄衣银刀。
冷肃的,阴戾的,嗜血的。
与多年前在北边城大闹他府邸的少年毫无出入。
勾塔知道,他的身手又上了一层。
但不过区区几百人马,他身后有几万大军,无疑蜉蝣撼树。
只是在大战面前,老鼠啃脚,着实引人心烦焦躁。
耐住性子,微眯的眸轻抬,勾塔发现他对晏云台的欣赏竟一日未减。
他现在还在想,这样的人,生来就该是杀人的利器,握在本该功成名就之人手中。
比如他。
晏云台为什么就不能为他所用呢?
于是他抛下十伏忘的尸体,那副冻僵的身体架着两支凝着黑血的箭。
一眼便知道,那两支箭是如何将人的胸腔撑开,绞烂心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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