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唐嫣然正在练琴。

“我先上去了。”

梁茜茜说了声后径直往楼上走，王皓则来到楼梯的背面。

唐嫣然注意到了他但手没有停下，直到一曲结束，才把头转向他道：“回来了。”

“嗯。”

王皓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单手在琴键上敲了几下，指出她刚刚不顺畅的地方。

唐嫣然记在心里，没有立马练习，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顺利吧？”

王皓不能确定的原因是不够了解秦家喜，虽然相处了有一段时间，和梁茜茜也很亲密，但是秦家喜始终是他捉摸不透的人。

“有取舍是正常的，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筹码的交换。”

唐嫣然似乎猜到了谈话的内容，跟她所在的家庭也有一定关系。

音乐世家不能算官道，但能跟他们打交道的人非富即贵，从她认识秦家喜就能知道，两人生活在同一个世界。

“我就是想纯粹的做一件事。”

王皓从不觉得自己是有手段的人，真要这样上辈子也不能只是小职员，官场的弯弯绕绕和人情世故他不想管，可现实却把他一个劲地往上推。

“我知道。”唐嫣然握住了王皓的手，“但我们生活在一个复杂的世界里，很多事情都是无法避免的。”

“我明白，只不过会觉得很累。”

“哈哈。”唐嫣然突然笑出声，“你也就这种时候会有孩子气了，明明前一天还在说要带我去月球，难道去月球不比处理人际关系更难办吗？”

王皓心里想说确实如此，但唐嫣然不会理解，除非他把自己的全部秘密告诉她，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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