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宁一直在思考裴彻的态度,弄得她心里没底。
晚膳时,裴如衍一眼看出她心不在焉,在想何事
沈桑宁回神,斟酌道:我在想,周韬和素云的事。
裴如衍语气随意,既是二弟妹的人,她自会操持,你不用忧心。
我忧心的并非她们婚事,而是怀疑,素云是替人挡灾。沈桑宁甚至有九成把握,认为是沈妙仪在与周韬通奸。
若非如此,沈妙仪不可能为了丫鬟婚事,跑去周韬家中。
奈何,做错事的人会诡辩,又能让丫鬟心甘情愿赴汤蹈火。
反而没做错事的人,要顾全大局。
没有证据,不能仅凭推断,更不能大张旗鼓将这事传扬,丢了国公府脸面。
裴如衍抬手,将老母鸡的腿装进她的小碗里,又将鸡汤盛满,放到她手上——
补补,别愁瘦了。
等她端稳,又听他慢条斯理道:小沈氏所为早已罄竹难书,不论与周韬私相授受的是谁,待其生下孩子,裴彻都会与之和离。
裴如衍早已不承认弟妹的身份,只唤其姓氏,所以,小沈氏是否红杏出墙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国公府不能出此丑事,沦为谈资。
此言之意,就是让她不用管沈妙仪的事。
沈桑宁听懂了,当即将碗放下,你在怪我今日多管闲事了我已经尽可能减小动静了,绝不会让外人知晓。
该考虑的,她也考虑到了。
裴如衍低头看了眼丝毫没动的鸡汤,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既怀疑小沈氏,以养胎为名,将她一直幽禁府中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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