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文昨晚一宿未睡,精神萎靡。
他都想过要辞官,但辞了官,照样逃脱不了这次矿难的责任。
"下官拜见秦王殿下,拜见少傅大人。"
"孙少文,听说你要翻供"
"是的,李大人,铜矿塌方之时,下官被吓傻了,记忆出现混乱,供词基本都是不实之言,《工记》上的记载,也是有问题的,无法呈现当时的真相。"
负责笔录供词的吴子牛,担忧地抬起头,看着这位昔日的官场老友,透着深深的绝望。
这大武朝的天,恐怕永远都无法神清气朗,永远只是权贵的玩物了。
傻子都能看出来,孙少文是被逼迫的,但那又如何呢。
当臣子的,不过是皇家养的一条狗罢了,让你咬谁就得咬谁。
这就是武烈武弼不惜一切代价争皇位的原因,要么当主子,要么当狗。
谁愿意当狗呢。
武弼翘着二郎腿,乐呵呵地笑道:"孙少文,那你应该告诉李少傅,真相到底如何。"
孙少文昨晚没睡,已经想好了说辞,刚要开口,李显就打断了他。
"既然你觉得《工记》的内容是假的,那我就找人摘抄一份,送往工部鉴定,等到结果出来再说,退堂!"李显说道。
卧槽,武弼气得直接蹦跶起来。
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李显应该气急败坏方寸大乱才对啊。
怎么像没事人一样,直接就宣布退堂了。
武弼不甘心,吼道:"李显,孙少文是目击者,他的《工记》皆是本案的铁证,铁证不在了,罪名也就不在了,你应该重生此案,重审期间把秦建功和方士强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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