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山雁笑道:“这算甚么?大家总有数年光阴相处,日后若能拜入内门,亦可守望相助。我等此来,本欲问一问师弟要不要联手去争那寒月珠,没想到师弟昨日才来,还需百日苦功筑基,只是可惜了一场机缘!”
戚泽道:“何为寒月珠?”禾山雁道:“天秀湖乃北地第一福地, 天生能聚敛无边无量清灵之气,五行宗便是看中此点,才在此地修筑五峰山,将天秀湖纳为己有。天秀湖中出产极丰,多的是对修道人有益之宝。那寒月珠便是一例!”
“此珠产自百年老蚌体内,非得每五年七月初七,子午二时,太阴之力最盛之时,浮出湖面, 采撷月华菁英,同时吞吐宝珠。我等外门弟子每五年此时,便可趁机抢夺。今年正是五年之期到了!”
戚泽道:“妖类之物修行不易,何苦去夺其等道果?何况百年老蚌修为高深,我等岂是对手?”
禾山雁笑道:“师弟果是宅心仁厚!不必多虑,此事是五行宗中早与蚌族一族族长约定,每次便有一头老蚌出湖,吐出寒月珠任由外门弟子争抢。就算失了寒月珠,五行宗中自会赐下丹药宝贝相抵,算来还是那群老蚌赚了!”
戚泽道:“原来如此,门中是想借此机会查看外门弟子中可有可造之材?”禾山雁笑道:“着啊!门中正是此意!那寒月珠蚌族拿着当个宝贝,实则只对脱胎、凝真二境的修士有用,若能到手,足可抵过二十年苦功。历年夺到寒月珠的外门弟子, 无不鲤跃龙门,一举修成脱胎,拜入内门之中!”
戚泽道:“七月初七, 尚有一月光阴。”禾山雁垂头丧气道:“外门弟子极多,门规只许最多三人联手争夺,今年外门弟子共有三十七人,我与皇甫柳意气相投,自是一路,还缺一位同门帮衬,这、这可如何是好!”
戚泽道:“我初来乍到,修为不足,还要打通经脉,寒月珠之事只怕爱莫能助!”禾山雁苦笑道:“那还有甚么说的?我等再去寻人便是!”又聊了几句,拉着皇甫柳告辞。
戚泽沉思片刻,先起身走到屋外,果见一枚玉牌高悬,禾山雁已告知他用法,当下注入一丝玄音真气,果见玉牌微微放光,现出一个“闭”字。
做罢此事,戚泽重回屋中坐定,自语道:“看来五行宗中亦是暗流汹涌, 我欲求清净,未必可得呀!”简明并未告知玉牌功用,难说其中有无猫腻。若真有人在戚泽行功之时闯入,致其真气走火,戚泽若无靠山,也只能自认倒霉,就此失去了无上机缘。
禾山雁与皇甫柳两个话语之中,也有颇多不实之处,只怕是当他新来乍到,前来唬他一唬。寒月珠之事是真,但如何争夺、有何禁忌,二人并未点透,尤其三十几位外门弟子,二人竟寻不到一个联手之人,也大为可疑。
自从修成二禅之后,戚泽念头转动越发清明,许多之事一望其表,便知其里,思忖片刻,便将之抛在脑后。决意先打通经脉再说,他已贯通四条经脉,接下来要打通带脉。
带脉者,属足少阳胆经,因环身如带,顾得其名。戚泽早已驾轻就熟,只在脑海中微微存思片刻,便即下手牵引玄音剑诀真气冲击关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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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绍处置完戚泽之事,立刻御剑飞空,径投太冲峰而来。峰顶亦有一座道宫,却非白玉雕琢,而是以金铁之物浇筑,宛如一座铁城一般。
那道宫正是太冲峰之主萧天环所居,此人乃是五行宗当代掌教天机子师姐,辈分尊隆,更修炼金行道法,早早炼就长生,在五行宗中权势极大。
萧绍入了道宫,直趋大殿,往来之人并不加以阻拦,反而纷纷施礼。萧绍与萧天环皆出身萧氏宗族,萧天环还是萧绍祖奶奶一辈,因天生近道,幼小时被萧天环抱上山来,悉心调教,方有今日成就。
萧绍入得正殿,见白帐垂挂,丹鹤衔香,白玉铺地,金砖为阶,奢靡万分。白玉城乃前代掌教所留,暗合道家修真传说,天机子继位之后,并未改动,实则其人返璞归真,不喜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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