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正是在人群外观看良久的桓石钧,将臧封挥手支走之后,便义正言辞的上前质问起来。
方正名状态渐好,语气和声调也慢慢正常起来:"要说建康百姓所说的证据,那我自然是拿不出来,总不能带着郎主……咳,总不能带着这位郎君去那建康一趟,但是这几日江陵百姓所传的,怕是郎君也有所耳闻,如果都是虚假谣言,那为何不见有人制止就连这南郡郡守以及江陵诸曹官吏,都没有丝毫动作,难道他们也是深以为然……"
这话在众人听来已经是大胆至极,胆子小的已经渐渐退出圈子,但是绝大部分百姓还是待在原地不动,不时的交头接耳,频频点头。
"车骑将军不过是仁慈爱民,不与尔等一般计较而已。况且桓公不过逝去几年,你们就敢如此妄议桓氏了这是谁给你们的胆气"
围观的众人显然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听到这一番言语之后,虽说不敢答话,却都是一脸豪无所谓的样子。
台上的方正名却是有些踟躇起来,方才那刚攒起来的一点气势在此时也在现在小了许多。只不过抬头看向桓石钧之后,又硬着头皮,强撑着道:"那车骑将军若能有桓公之万一,那我等又何必在此议论"
一众百姓听到之后,都是微微一愣,然后经过片刻思考之后,又开始左右商议,频频点头起来。
桓石钧好像也是突然一滞,然后叹了口气,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失望与落寞,之后便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只不过在几步之后,脸色微转,虽说失望依旧,但是那落寞却已消失不见。
桓府之中,演武场上,
谢离手脚并用,勉强防守着来自对面桓婵的进攻,只不过虽然已经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但是还是频频失守。
这几日,谢离每天都来这里训练比试。
桓羡自然是乐意奉陪,每次都与他比划上半个多时辰,之后才开始持枪上马,练那马上的技术。
桓婵也好像已经恢复如常,不再像是落水那日一样。
只不过一直没有与谢离动手比试,而是自己练习自己的,就算桓羡与谢离在一旁过招也视若无睹。
顶多就是偶尔瞟上一两眼,跟着随手比划一两下而已……
然而,自从昨日里,桓婵和众多堂姊妹一同去了苏家取了定制的连衣长裙之后,回来的脸色就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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