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真认真的试着婚纱,总觉得店面外面有人在偷窥自己,但是转身过去,却是什么人都没有,虽然徐学平坚持要定制高档一点的,毕竟是一生只穿一次的婚纱,但是婚礼已经用了那么多钱了,还定制了多套中式婚嫁服和西式礼服,秀真自己真的不好意思再挑选高档的婚纱了,选了件一万多元的婚纱和配饰,可能是自己最近工作忙了一下,最近忙结婚的事情,比量尺寸的时候,瘦了,婚纱的三围全部要修改,暂时取不了。
因为是周末,徐学平手里还有案子要做,试完礼服,就和秀真分了手,婚纱在腰身和细节方面还要在修改一下,徐学平的服饰和婚纱的饰物先带回家,秀真自己打车回家,把东西放回家后再去事务所!拎着大包服饰的秀真,在婚纱店门口,等着网约车,怎知一辆黑色的车子,忽然的就开到了自己面前,上面下来一个男人,不容分说的就把秀真拽上了车子,还没等秀真缓过神来,车子已飞速的开了出去。
装着徐学平结婚礼服的袋子和饰物盒子,凌乱的散落在地上,婚纱店的员工,在店里看到了外面的情况,等到出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出去好远了,车牌也没有看清楚!赶紧把地上散落的东西收拾起来,回店先给她保存好,立刻打电话给了徐学平,告诉他出事了!徐学平车子还没到律所了,赶紧返回头,一边开车一边先电话报警,赶去了礼服店!
秀真被人暴力的拉上了陌生的车子,吓得失声大叫,无奈车子的隔音效果太好,她的叫声没人听到,前排开车的司机,也根本就在装聋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任凭她怎么拍打喊叫,只当听不到,秀真脑子一片空白,对方更是用手死命摁住她的肩膀,挣扎间,这个家伙竟然直接堵上了她的嘴,不让她发声,喘着粗气,像只野兽一样,秀真吓的失声痛哭,咬住对方,咬的对方都出血了,更激起了他的控制欲,整个身子压了上来,手更加蛮横的摁住秀真了,秀真的头被撞的嗡嗡作响,眼冒金星,只能死命的用指甲抓对方手、手腕、脖子、脸,所有见肉的地方,拼命挣扎,对方的手臂脖子脸上,都给抓出血了,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这个家伙一点不在乎,整个人已经呈疯狂状态了,整个身子死命压着秀真,一番撕扯扭打,对方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一米五几的秀真只剩拼命挣扎的份了,两个人在车子里扭打的动静太大,动作太剧烈,车子被他们撞击的在车道里,开的歪歪扭扭,情况相当的危险,司机一边喊着快住手快停下,一边无奈的找地方停车,好不容易把车停在了可以停靠的位置,就算车子停下来了,车里的家伙依然没有停止暴行,秀真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已经没有气力反抗了,像只木偶一样被这个大个子的男人摁在后车座上施暴,没有还手的能力了,司机看到面色惨白的秀真,都虚脱了,眼见着要玩大了,玩脱靶了,赶紧打开后车门,拼命拉开了施暴的男人,把他拖出了车子。
秀真才多重?多大的个?哪里是一米八几男人的对手,整个人一点气力也没有了,瘫在了后座上,这时才看清车外的男人,正是那个阴魂不散死活不肯从自己生活里消失的宫敬史,一边愤怒的用消毒湿巾拭擦身上嘴上的血,一边怨恨的盯着秀真,脸上脖子上手腕手上都被抓出了血痕,,嘴也被咬破多处,正在流血,两个人在车子里缠斗的太狠了,这个坏家伙吐着嘴里的血水,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秀真,秀真顿感恶心之极,胸口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感蜂拥而来,推开车门踉跄的出了车子,蹲在角落里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那种极致恶心的感觉,这一生都忘不了啦。
浑身颤抖,好不容易扶着墙站了起来,手里拖着被挤压变形了的皮包,眼泪止不住的直流,因为刚才反抗的时候用力过度,站着的身体不住的颤抖,胸口两边被压的隐隐作痛泛着恶心,束发的发夹,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披头散发,衣服凌乱,这个家伙为什么就盯着自己,世上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就不肯放过自己,也不肯放过他自己了?他从不缺女人,自己都被他害成这样了,自己都要结婚了,这个任性的浪荡子,还在纠缠自己,他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你到底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啊,我都要结婚了,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你害我,还不够吗?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啊!”秀真跌跌跄跄的跑过去,揪住宫敬史的衣领,秀真真的恨不得他现在就死了,从这个世上消失,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自己的痛苦就结束了,自己的噩梦就结束了!
“哈哈哈哈哈哈……!”宫敬史狂笑了起来,把秀真狠狠的摁在了墙上,整个身子抵在秀真的身上:“你这个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特么的也毁了我的一生,因为你这个女人,我的心,一辈子都在堵着,老子也是人,你痛苦,我就不痛苦?你是人,老子不是吗?呵呵,你现在居然想轻轻松松的去结婚了,想重新开始你的人生了,开始你的幸福了,呵呵,不是你,当年的我,会在老家好好的读完书,好好的出国,好好的开始自己的人生,就是因为你,自打遇见你,我就倒上血霉了,哪哪都不顺,哪哪都出错,一路霉,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你就是我的灾星,我自打迷上你的那天,就开始倒上了血霉了!一辈子被你的事压得喘不过气来,你害我有了心病,你把我害成了这样,你却想跑了,门都没有!”
宫敬史的司机看到他又要发狂了,赶紧出手阻拦,他眼见这个瘦小的姑娘气都喘不过来了,拼命要拆开两人,宫敬史狂吼着让司机滚回车上去,骂骂咧咧的让他少管闲事,否则开了他,让他全家倒霉,司机被他吼得毫无尊严可言,气的不管了,上了车子,但是还是不放心,赶紧给宫敬史的妈妈打去了电话!
“怎么是我害了你?这个畜生,你至今都不知道反省,从来都是别人的错,你没有错,是我让你喜欢我的?是我勾引你的吗?是我让你举报我父母的吗?你自己做错了事,犯了大错,从来是你自己一厢情愿,你纠缠我这么多年,可不是我纠缠你的啊!你作孽这么多年,害死了我的妈妈,害死了我的奶奶,害的我只能转学,还害的我离开省城,害的我的父亲失去工作,害的我的家都没了,我父亲至今过的意志消沉,至今没有正式工作,你这个畜生,你还反咬我,你这种人,真是无可救药了,你无可救药了!”
秀真说的两眼噙泪,眼爆血丝,恨的是咬牙切齿!
“我不是受害者,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贱,我太贱了,为了亲近你,去你家的小区盯梢你,痴心妄想的想和你偶遇,去你大学校园旁边开店,去你事务所旁边开店,哪里去找我这样的贱骨头?为了讨你喜欢,还照着狗日的肇逸辰的样子去整容,改名换姓的去接近你,是啊,我要多贱有多贱,我都这么有钱了,却为了你这个三心二意不值一提的女人,作践自己这么多年,只为了靠近你,为了能看到你这张一点也不漂亮的小脸,你能相信吗?我怕是这世上唯一希望看到你天天开心生活的人啦!你不是喜欢肇逸辰的嘛?不是要死要活喜欢了十几年的吗?你怎么一转身就嫁给别人了?你的爱了?你的真心了?你的肇逸辰了?呵呵,你这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人,现在的这个,竟然还是你的同事,省城就在一起的同事,你们勾搭多久了?是在我去省城找你之前,就勾搭上了吗?你这个贱女人,你这个骗子,枉我那么相信你,那么的牵挂你,走到哪里都会想起你,像个白痴一样的做你的忠犬,想和你生活在一起,你这个女人,你太毒了,你太狠了,我是浑,我是贱,但你这个女人了?怎么能对我这么狠,这么毒?你太狠心了,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
“我都那么和你划清界限了,是我勾引你的吗?你纠缠我这么多年,问过我喜欢了吗?永远都是别人的错,你永远是受害者?最后还是我害了你,有你这么可笑的人吗?你从来都不懂怎么和人相处,从来都不懂怎么尊重女人,甚至从来都没有学会尊重他人,从我的家被你毁了,我的妈妈奶奶被你害死了的那天起,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那一刻起,你就没有任何资格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我,你真的爱我吗?你懂什么是爱吗?你懂吗?你根本不懂,你只知道任性妄为,只顾自己的感受,怎么高兴怎么来,只知道践踏别人的尊严,从来不管别人怎么想的,你有问过我吗?问过我愿意吗?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的啊!我和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你这个流氓,我和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死了心吧!”
宫敬史被秀真深深的刺激到了,疯狂的把秀真抓了起来,整个人都快悬空了,怼着秀真的脸,明明花了那么多钱整出来的俊脸,现在却是一脸的狰狞,一脸的凶狠!
“费秀真,你好毒啊,你好狠,是你逼我去恨肇逸辰的,他什么也不做,就得到了你的心,明明我这么放不下你,但是你的眼里永远只有肇逸辰,明明他从来都没把当你一回事,明明这么多年一直想着你的,追着你的,是我,是我啊,是我这个大傻瓜,但是你宁愿胡乱的找个人嫁了,也不给我一点机会,就因为我当年犯下点错,我恨肇逸辰,当年要不是他的出现,你不会那么对我的,肯定不会,我们在学校就会好上了,我也不会深夜跑去你们小区转悠,更不会遇见你那对不争气的爸妈出去作死,出去嗑药,更不会犯浑的去报警,犯下了大错!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是我会补偿你的,我会好好补偿你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个人的存在,我已经爱不上别人了,一静下来满脑子都会想起你的啊,我不是不想远离这种孽缘,我花天酒地,我死命作,只要一静下来,就会想起你啊,无数个夜里我只会想起你,你知道吗?一想起你,我的心就堵得慌,我已经不可能爱上别人了,你这个蠢货,你永远看不到我是爱你的,你早在十几年前就夺走了我的心了,后来又发生那么多事情,我回不了头啦,你像根刺扎在了心里,一想起你,我就难受!”
“你爱我,我就应该爱你吗?你难受,我就该接受你吗?你痴心妄想,你吻我的时候,我只感到恶心,只想吐,想起你的时候,我恨不得你死,你爱我,你敢娶我吗?你妈同意吗?你敢吗?你花天酒地和男人女人上床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爱我了?你这么多年因为男女之事差点被抓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你爱我了?你爱我?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得到我,你耿耿于怀,因为得不到,你才会念念不忘,是你的占有欲控制了你,你从来不爱我,你只是得不到手,你不甘心!“
秀真强忍着胸口的刺痛和窒息感,她拼力气拼不过他,被他顶在墙上动弹不得,只能用指甲扣进他胳膊的肉里,但是宫敬史一点知觉也没有了,他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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