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贴着薄荆舟的脖颈,下颌抵着他的肩膀,感受着男人蓬勃有力的颈动脉在脸侧搏动,她望着窗外被霓虹照亮的天幕,感受着男人沉稳的心跳,像是一首催眠曲,勾出了她迟迟没来的睡意。
眼皮越来越沉,却还记得薄荆舟的伤不能长时间侧躺,她推了推他:去睡觉
说完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是伤患,还是得尽量卧床休息的中度脑震荡患者。
沈晚瓷:……
她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打算自己滚到那边床上去,冬天早上早起上班是什么样的心情,她现在就是什么样的心情,简直是……日了狗了。
女人起身起到一半,薄荆舟突然箍住了她,将人重新摁回床上,吻住了她的唇,男人的唇瓣吻过她的耳根,下颌,脖颈,他的下巴上长出了一层浅浅的胡茬,随着他的动作划过她的肌肤,扎得有些痒。
两人在狭窄的病床上亲吻,彼此的呼吸声混在一起,又沉又重。
沈晚瓷好不容易升起的那点睡意,被薄荆舟这一弄,彻底没了,严重缺觉带来的头痛和眩晕让她有些难受,她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眉眼,眼底生出一抹明亮的笑意。
她捧着他的脸,让他仰头,嘴唇轻抿着他的喉结。
嗯……
喉结对男人而言是非常敏感的存在,薄荆舟对着沈晚瓷时,自制力几乎为负,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他压抑着轻哼了一声,无意识的攥紧了环在女人腰上的手,呼吸和亲吻都明显急促了起来。
但这里是医院,他再冲动也做不了什么,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半身不遂,伤重未愈,别说这种程度的运动了,就是无意中摇一下头都会有想吐的感觉。
薄荆舟半压在沈晚瓷身上,手肘撑着床,额头上、手臂上,全是蹦起的青筋,眉心皱得几乎要拧成一个结。
手从沈晚瓷衣服的下摆探进去,沿着她的脊椎上下滑动,指尖在她内衣的搭扣上停留了数次,却每每在最后的关头又隐忍住了。
砰砰……
有人敲门。
是护士例行进来做基础检查,所以只是礼节性的敲了两声,便径直推开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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