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没有真正喜欢过人,他不知道的是,爱情让人奋不顾身,让人飞蛾扑火,同时也让人胆怯懦弱。
裴清宜还是S市骄傲明艳的大小姐时,她在苏今安面前不自信,更别说她现在一身腐朽的躯壳,在风光霁月的苏今安面前,是残忍可悲的。
自从五年前那件事情后,她就明白,她已经没有再为爱情奋不顾身的勇气。
裴肆推开裴清宜的大门。
景心竹蹲在裴清宜的床头前,握着她的手不停地哭,怒其不争地道:“裴清宜,你怎么就那么自私。”
“这么多年,你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理解你,但是你有理解过我们吗?现在你连命都不想要了,是吗?你就忍心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裴清宜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她缓缓一笑:“妈,我不是不想要命,是我这条命,已经活不下去了。”
“当年的梦魇,那一年的尸山血海,一直缠绕着我,妈,你知不知道,我活得好累好累。”
她的目光没什么焦距,目光空洞地看着窗外飘落的大雪。
又下雪了啊。
当年小小的她,跟着母亲去苏家,在苏家的院子看到苏今安时,也是下了那么大的一场雪。
景心竹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看着裴清宜的脸,手指颤抖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当年的事情和你无关,你为什么就想不开呢?”
“怎么就和我无关了,我是最大的凶手,如果没有我,傅佳就不会做出那件事。”
“你就不能自私点吗?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罪名拦在自己头上。”景心竹哽咽着。
她为什么就不肯放过自己。
她宁愿裴清宜不要那么善良,为自己考虑,就不会活得那么累了。
景心竹握着裴清宜的手,哭得越发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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