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为什么会深信不疑?
脑子里又闪过许多人跟他说过的话,其中,最明显的是母亲说过的话。
母亲说,让晖哥儿跪在甄氏的牌位前,给她点香,却怎么也点不着。
而他事后,也点过那些香,确实是怎么都没点着,然后长岐道人说,是她魂魄不宁所致。
送走锦欢,不让她祸害国公府,再给她点香,便都能点着了。
打从那时候开始,他对长岐道人的话,便深信不疑了。
事情相隔多年,但是有些话,有些事情,他历历在目。
还有,阿甄当年身边伺候的庭姑姑,在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说夫人死不瞑目,她是哭着说的,但是,当时他认为是生了锦欢的原因,如今想起庭姑姑那满目悲凉,竟似是另有所指。
回到屋中,他让小安子去把初三叔叫过来。
初三叔已经睡下,迷迷糊糊被小安子挖起来,不由得生了大怒,“臭小子……”
“国公爷请您过去。”小安子知道他脾气大,连忙便把事情先说了。
初三叔揉揉眼睛,“这么晚了?还叫我?知道什么事吗?”
“不知道,从三小姐屋中回来,便马上叫您了。”小安子说。
初三叔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他还去了三小姐屋中?”
“是的,从寿安堂出来之后便到了三小姐屋中。”
初三叔脸色微变,一把拉了小安子过来,“快替我找找鞋子。”
他自个起来打转找外裳,口中道:“要命,该不是又跟三小姐吵起来了吧?这父女两人也真是狗咬狗。”
对初三叔来说,国公爷但凡去梨花院,就肯定会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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