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梁晖依旧没敢抬头，躬身拱手，“慕梁晖参见掌院大人！”

有沉稳又微微熟悉的声音传来，“你抬起头来！”

慕梁晖有些错愕，这声音……

他慢慢地抬起头，只见坐在案后的太师椅上的中年书生，便是他今日救小乞丐时候遇到的那位青衣书生。

他竟然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

可他说，乞丐的命不是命。

慕梁晖心头百感交集，竟不知道说什么。

掌院大人微微笑了，“是不是觉得本官今日说了不该说的话？”

慕梁晖犹豫了一下，“不敢！”

“乞丐的命，不是命，这得多凉薄的人才能说出这般凉薄的话啊？”掌院大人站起身，慢慢地走下来，走到慕梁晖的面前，眸光和蔼而欣赏。

慕梁晖一时摸不准他这话的意思，不敢轻易作答。

掌院大人拍着他的肩膀，“你今日是要考试的，知道吗？”

慕梁晖拱手，“小生知道！”

“嗯，不必考，今日已经通过了。”

慕梁晖错愕，他什么时候考过了？

是不是因为苏大人举荐进来的，所以不用考试？

他脸色涨红，道：“请大人给小生一次考试的机会。”

掌院大人看着他，道：“你已经考过，且及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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