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索地带着青莹和梨花出去了，顺带把院子的门关上。

关门的时候，青莹小声地道：“国公爷看起来很难过，莫非老夫人快了？”

钱嬷嬷轻责，“闭嘴！”

青莹旋即噤声，不敢再说。

慕国公很少进锦欢的屋中，之前来，都是匆匆便走。

逗留最长的一次，便是她受伤那一次，她说让她回青州，她想念青州的日子。

那时候，她哭了。

但是自从那一次之后，便没见她再为自己落一滴眼泪。

除了在他房中，见到甄依的画像，但是，那一次，不是为她自身而哭。

慕国公忽然发现，其实这个女儿，是一个十分倔强的人。

他对她所知甚少。

“有事？”锦欢见他坐下来就发呆，便首先问了。

慕国公端正神色，道：“你祖母病了，你知道吗？”

锦欢淡淡地道：“听说过。”

“你不曾去看过吧？”

锦欢眸色淡漠，“她不喜欢看到我，我去只会惹她生气，对她的病情反而有害无益。”

锦欢的这份淡漠，有点刺激了慕国公，他声音微微扬高，“便是昔日发生过多不痛快的事情，但是她已经病重，你不该再那么小气，且作为孙女，她病在床榻，你不去伺候，是为不孝。”

“不孝我认。”锦欢懒洋洋地道。

慕国公气结，也知道跟她说这些有些多余，便直接入正题，“大夫说她时日不多了，如今琦哥儿在牢里，估计是没有办法回来送终,你去求一下侯爷，侯爷在京兆府那边能说上两句话，若融通琦哥儿回来一两天，你祖母也能死得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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