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和甄士安闻言,心中大喜,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只俯首道:“臣等定保守秘密,绝不吐露一个字。”
这一年俸禄,自然是皇上的小惩大诫。
皇上有这话,其实就等于会从轻发落的。
此事,得迅速去告知慕国公才是。
只是皇帝却有心拖延,叫他们心中着急一下,先留了二人在殿内,又传了慕梁晖进来。
皇帝自然也是问同一件事,只是,慕梁晖先前告知过皇帝,说慕国公是回了乡下替母亲选坟地,换言之,慕梁晖欺瞒皇上了。
慕梁晖自然不敢像苏意和甄士安那样,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慕国公的身上,于是,他老老实实地招认了,“父亲因着母亲的死,对妹妹锦欢一直耿耿于怀,妹妹自出生便被送到了庄子里,前年才回了京城,父女两人感情淡薄,近些日子才好了些,妹妹奉旨出征,父亲原先是不知情,是臣不小心说漏了嘴,父亲担心妹妹没上过战场,没有实战经验,忧心如焚,却又知道皇上命此事秘密行动,不敢入宫求旨意,只得偷偷追上去。皇上,父亲只是爱女心切,也唯恐她坏了皇上的大事,他明知道此去会被皇上降罪,可综上理由,他不得不去,求皇上念在他一片怜女的慈父之情,也有爱国的一片赤胆忠心,能从轻发落,臣有泄密之罪,请皇上重责。”
皇帝对国公府的那些事情也略有耳闻,其实细细思量,也知道这一次慕国公私自去东浙是其情可悯,遂扬扬手,一脸不耐烦地道:“跟这些书呆子说话真是累人,动不动长篇大论,你泄密且对朕撒谎,自然有罪,罚你一年俸禄,去吧!”
慕梁晖闻言,磕头道:“谢皇上恩典,父亲那边……”
“朕自有分寸,你与他的罪名岂能同论?”皇帝不悦了。
慕梁晖不敢再说了,唯恐说多错多。
苏意和甄士安在旁边听着,也是稍稍安了心。
好歹,这死罪是逃过了。
免了死罪,已经算是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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