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丧期间,亲族都得来,锦欢这位孙女不来,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但是,到底是嫁出去的孙女,或许等到大殓的时候再来也未可知。
然而,这一直等到老夫人娘家的亲戚来了,灵堂设下,开始大殓,都没见锦欢来。
灵堂设下,朝中一些官员陆续来了。
侯府老爷子带着崔氏也来了,他来的时候都是气呼呼的,因为云屹不仅没能叫锦欢来,连他自己都不来,甚至夫妇两人还去了总领府居住,连家都不回。
他看到丧礼确实没几个人帮忙,便找到了二爷慕守成,“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慕守成哭着道:“老爷子您有心了,如今丧事办得都差不多,只是锦欢没来,母亲怕是在天之灵也不能安息了。”
老爷子听了这话,更是堵心,对锦欢因而也愤恨了几分。
倒是崔氏问道:“是不是老夫人昔日曾和锦欢有过误会?到底是什么误会?二爷不妨说说,我们回去看看能不能化解?”
慕守成抹了一把眼泪,眼底有些困惑,“有误会么?母亲和她哪里能有什么误会呢?她一直在庄子里住,回来两年,母亲也在南国和我一起,是近些日子才回来的,回来也没相处多少日子,哪里能有什么误会?且母亲对她事事关怀备至,知道她曾委屈,于是吃喝用度都是最好的,不过……”
“不过什么?”崔氏问道。
慕守成道:“我知道锦欢一直对被送到庄子里长大是耿耿于怀,因此也和大哥三番四次争吵,后来母亲便对她说,当初送她去庄子,是母亲决定,和大哥无关,母亲此举,本是为了缓和他们父女关系的,但是锦欢怕是因此便恨上了母亲。”
老爷子听得此言,道:“守业当初确实是做错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怎舍得送往庄子里任由其自生自灭?她在庄子里怕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当年大将军和老夫人在边城,也没能帮衬到她,这丫头苦是苦,可也不能好歹不分啊,若说平日里埋怨几句,倒也没什么,如今却是连自己祖母丧礼都不出席,就太过分了。”
“哎,真是冤孽啊!”慕守业一脸沉痛的样子,“我们慕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一直都是好好地,这两年忽然就翻了个天。”
他本是想说这一切是因为锦欢回来之后才酿成这般,但是老爷子兀自沉思着,也没细想,只是顺口宽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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