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母怔了一下,连忙呵斥,“闭嘴,不能胡说!”
慕幸如忿忿地道:“我又不是胡说,这是事实。”
慕侍郎惊疑地看着母亲,又看着慕幸如,再看看坐在一旁看书的父亲,他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看了过来,眸光有些复杂。
“这到底怎么回事?”慕侍郎心头冰冷,他不是亲生的?
难怪,母亲对他总不如对妹妹好,且自小,便严格要求他必须要爱惜妹妹,保护妹妹。
难怪,她甚至都不为他前程着想。
“你别听你妹妹胡说,她就是急糊涂了胡说八道的。”慕母连忙辩解道。
“母亲,事到如今,为什么还瞒着他?他是窑姐生的,身份低贱,连慕锦欢和慕云屹都不如。”慕幸如尖酸刻薄地道。
慕侍郎听了这句话,呆若木鸡。
他是个读书人,虽说年少也偶到秦楼和知己谈论诗词,但是,在他看来,秦楼是个风雅之地,而窑子,则是藏污纳垢,肮脏污秽的地方。
他竟然是窑姐生的?
慕父怒道:“闭嘴,听听你这什么话?像个女孩子家说的话吗?什么窑姐?她是清白人家!”
“谁进窑子之前都是清白人家!”慕母冷冰冰地道。
慕侍郎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转身走出去。
眼前一阵阵的漆黑,他几乎晕倒在地上。
这打击对他甚至比被皇上停职还更大。
一个读书人,即便出身不高,也绝对是要清白人家。
他知道自己应该继续追问下去,但是他真都没有勇气。
他大概都能猜到,不外乎是窑姐生了他,丢了出去,父亲母亲抱着回去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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