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父亲的根在这里,他遗体送回到这里,即便最后决定回京,有亲人的相送和承认,还是很重要的。
锦欢握住大伯公的手,道:“谢谢老人家,父亲在天之灵若看到,定十分感激您,他……是慕家的人,他需要慕家人的认可。”
大伯公拍着她的手,怒气消尽,染了悲怆,转脸落泪。
因着大伯公的相送,慕家越来有多的人过来送慕国公这一程。
出霍州城门的时候,锦欢转身,对着相送的人鞠躬,才踏上归京的道路。
灵柩用八匹马车拉着走在后头,锦欢和云屹和可伶可俐坐在马车上,慕梁晖跟着灵柩的马车,军士们策马随行,和来的时候差不多。
可伶得知锦欢心头疑惑,便下了马车去问慕梁晖,问了之后回来告知锦欢,“这个大伯公是你们慕家祖伯公嫡出的,但是一直家境贫寒,国公爷回来的时候,时常去探望,你母亲还给过他们家银子和药材,这点恩惠,一直记到了现在。”
锦欢听得母亲曾关照这一家人,便对可伶道:“你去给雷洪传句话,便说我有心关照他们,银子就不给了,若要奔前程,到京城来找我。”
“这大可不必的。”可伶道,“若要帮忙,给些银子就是。”
“银子只能救急,不救穷。”锦欢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菩萨心肠了。”可伶打趣。
“我母亲曾照顾他们,证明他们做人磊落坦荡,穷也穷得有骨气,且方才大伯公愤怒之言,多少为我父亲挽回了面子,得人恩果千年记,这份情,我得报。”
在锦欢心里,但凡母亲对待好的人,就一定是好人,但凡母亲做过的事情,就一定是正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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