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神色都有些落寞，回了江宁侯府。

朱佩姑姑得知他们回来，便亲自过来问。

“她走了，我去到的时候，她已经喝了毒酒。”锦欢轻声说，眉宇里散不开的惆怅与悲痛。

“对她而言，”朱佩姑姑轻声叹气，顿了一下，“这大概是最好的归宿了。”

“是的。”锦欢认为也是，她想起了前生，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血，孩子没了，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她前生追着投入火堆里，就是因为这个。

她打起精神来，问道：“您在府中还习惯吗？可有什么……有没有什么人闹事之类的？”

“你说杨氏？”朱佩姑姑微笑问道。

“嗯！”锦欢点头，看着她。

“她没出来过，我也没见过她。”朱佩姑姑道，“只是她大概也作不了，杨家倒了，林家也倒了，她不管身为林氏还是杨氏，都没有依靠，这样安老于侯府，已经是她极大的造化。”

林杨两家，曾在京中，叱咤风云，如今，树倒猢狲散，哪里还有昔日的威风？

锦欢带着二可亲自去了一趟，把李齐容接回来。

李齐容看到锦欢的那一瞬间，一下子冲了过来。

锦欢下意识地退后，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那不可一世骄傲跋扈的李齐容。

蓬头垢脸，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味道，头发是一堆一堆地黏在一起，虽光线昏暗，但是锦欢还是看到她头发上攀爬的虱子。

哪里还有以前的贵妇模样？

她一把抓住了锦欢的手，劈头就骂，“你们是死人吗？怎么现在才来救我？”

她一张嘴，臭气熏天，锦欢严重怀疑她被关押的期间，都在吃屎，否则不可能这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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