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欢一怔,“十文钱?那就是说,加上各项成本,人员开支,一石米从锦州到京城只需要四十文钱?”
“还有一些其他开销,总之,不超过五十文。”
锦欢坐直了,惊愕地道:“但是收取了一百五十文,那这一百文去哪里了?”
一石米亏空一百文,那是什么概念?这漕帮岂不是每日都在猪笼入水?
任飞摇头,“这任某就不知道了。”
锦欢看着他,“任帮主,这笔账算得合理吗?”
任飞苦笑,“郡侯,实不相瞒,我漕帮的船运,承接了很多从锦州过来的货,我们收取八十文一石,可还得缴纳十文钱给总院衙门,再扣除十文钱用于租用码头的成本,途径的州府,也要打点一些,所以到手一石米利润是十文。”
锦欢不解了,“这笔账,朝廷就没命人核算过吗?”
“朝廷每年都会派漕运御史核算,但是,核算出什么价格来,任某是真不知道。”
锦欢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本来以为总院衙门若有贪污,也是各州府督办孝敬,又或者再抽取一笔米耗。
哪里想到,这中间有这么大的利润。
实在是见识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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