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欢不知道她闹什么，问道：“您打算如何安置他们？”

慕国公淡淡地道：“不是慕家的人，就不能留在国公府。”

锦欢放了心，她很快就要上战场了，如果还留长孙氏他们在这里作乱，他未必能招架，且这到底是伤人心的事情，戴了一辈子的绿帽子了，掀开的真相如此丑陋，谁都接受不了。

一顿饭的时光，过得很快也很慢。

叫人撤下残羹之后，慕国公命人沏茶，说要与锦欢说几句话，云屹识相，便出去了。

屋中剩下两人，气氛更加的凝固。

倒是慕国公先开口，“这小子对你好吗？”

锦欢点头，“很好。”

“比李良晟好多了吧？”他不大放心，又问了一句。

锦欢眸子凝了一抹寒气，“李良晟与他怎能比？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慕国公展颜，“那就好，看得出他是个实诚的，子忠兄的儿子，且是侯爷教导的，差不到哪里去。”

锦欢嗯了一声，然后抬起头问他，“您以后有什么打算？”

慕国公摇摇头，“没什么打算，过一天算一天。”

锦欢轻声道：“想必母亲在天之灵，也希望您振作起来。”而不是这般碌碌无为，平庸一辈子。

慕国公没说话，但是眸光凝了一股轻愁，亡妻永远是他心尖上的痛。

锦欢没问他有没有打算给母亲报仇，想必他自己有分寸。

父女两人在书房里头半个时辰，没说几句话，喝多时候都只是沉默地喝茶，时光静静流淌，这沉默也是陪伴。

他后来对锦欢道：“你先回去休息吧，往后还有再见再谈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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