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后方的骚动,出自西江江面。
这点陈昌没有想到,只怕陈文戒等更加想不到。
陈文戒大军之来,一路畅通无阻,直逼西江高要段,更是将高要城三面围住。
在他们看来,高要城下一只船都找不到,这大概是支援广州,全都开了去。
故而只需防备陆路,并不对水路检查。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催动铜鼓,命令士卒杀上高要城时,他们的身后还有一支人马躲在远处,一直对他们虎视眈眈。
“高要城方向似有动静,贼人似乎对高要展开了攻击。”
陈休先带走的另一支别部的两百号人马,早已在一处渡口休整多日。
高要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陈休先暂时不得而知,但从高要城方向传出来的隐隐铜鼓声及其愈加撕裂的喊杀声,足以证明贼兵已经跟高要守军打了起来。
“父亲。”
小大人陈昙朗,年已十五,自请随军,披上犀皮甲,腰配大刀。
不说刀是歪的,就连眼睛也是惺忪赤红。
陈休先拍了拍他胖嘟嘟的脸蛋,又帮助他整理了披得稍微歪斜的衣甲。
也难怪,陈昙朗虽则时常跟随陈霸先出入营中,在船上待着的时间也不少,奈何水性不佳,颠簸了几日,在船上又睡不好,小小年纪已是疲惫不堪。
是以,在无事时,陈昙朗只能去睡觉。
被铜鼓声和嘈杂的厮杀声吵醒的陈昙朗,立即从榻上跳下,马上来见陈休先。
“父亲,发生了何事?”
陈休先手从他衣甲上拿下,方才一指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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