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永兄妹俩走远,时安夏问岑鸢,夫君要等我一起回家么?
岑鸢丝毫不避讳,我约见了梁国使臣参观活字印刷,忙完了再进宫来接你可好?
时安夏想想,摇头,那不了,我这边说不了几句话就可以回家。你不必来接我,你忙你的。
御书房里只余明德帝和时安夏两人。
时安夏笑,怎的父皇心疼活字印刷给了梁国?
明德帝气鼓鼓,那倒不至于。朕只是生气,你夫君不是我们北翼人。
时安夏熟门熟路地整理了一下御书房的案桌,抬头看着明德帝,眼里满是迷惑,父皇,其实我有时觉得驸马……似乎也不是梁国人。
明德帝笑,你要这么说,朕倒是可以理解。总的来说,岑鸢其实还算是咱们北翼人。你想啊,他总共也就十八岁。在北翼生活了十年,剩下只有八年给梁国了,哈哈哈哈哈……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他就是朕的子民嘛。
时安夏无奈地笑了。
她分明说的不是那意思。
她觉得岑鸢一定还有什么秘密。例如活字印刷,岑鸢从哪里学来的?毕昇又是谁?
她曾以为这是梁国的智慧,可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梁国还得在北翼学习呢。
那活字印刷的源头在哪儿?
还有,梁先生又是谁?
再有,那日岑鸢看着那面旗就泪流满面,显然不是因为梁国的存在。
甚至她并不觉得岑鸢对梁国有多深厚的感情,那更像是一种责任。
时安夏想得入迷,听到明德帝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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