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我们只是你的学生，而且还是即将步入社会的毕业生。你不鼓励我们就算了，还试图用这种打压的方式pua我们，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居心。难道，恶意贬低别人能给你带来某种......病态的快感吗？”

被这么一针见血地当面戳破小心思，哪怕是张教授这种老奸巨猾的人，在一瞬间也难以维持伪装出的面具。

“你在胡说些什么？真是反了你了！我好心教育你们，你心里就是这么想老师的？”

他的声音因为难以置信而嘶哑变调，差点就要破音了。

“你！”张教授的表情十分恼怒，随手指了个坐在第一排的同学，那同学立刻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你说说，老师是她说的那样吗？你说，老师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在为你们好？”

大学的座位是不固定的，一般坐在靠近讲台位置的，都是一些比较乖巧，刻苦学习的类型。

那位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同学被吓得一哆嗦，他偷偷瞄了一眼江意晚，又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张教授的脸色。能考上江大的，一般智力都很正常，不会分辨不出张教授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

但毕竟还没有毕业，眼镜男根本不敢得罪张教授，最后还是选择了向权威低头。

他嗫嚅了两声，声音就像蚊蝇一般小，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可张教授还尤嫌不够似的，狠狠瞪了男同学一眼，“你早上没吃饭吗？大点声！”

眼镜男又被吓得浑身都抖了一下，努力清了清嗓子，声音变大了不少，“教、教授您说得对，您都是为我们好！”

张教授的脸色这才变得满意，“行，你坐下吧。”

这种靠权威逼迫而来的“认同感”，似乎让张教授变得更加有底气了，“你听到了？不是所有人的人都像你一样，不知好歹！”

江意晚耸了耸肩，“一把年纪了，只能靠这种方式，汲取一点可怜的成就感，我真为你感到可悲。”

攻击力最强的方式，往往是你真的精准踩到了对方的痛点，正如江意晚的这句话一般。

在听到这句话后，有那么一瞬间，张教授脑瓜子都嗡嗡直响，他有一种似乎都能听到，自己脑中的血管里血液奔流的声音。

他被江意晚气得眼前一黑，脑溢血差点犯了！还是他及时扶住讲台，深呼吸了好一会，那股晕眩感才消失。

张教授一向人缘很差，哪怕是这会明显看出来有身体不适，还是没有任何人愿意主动上去扶他一把。

江意晚见状，赶紧退后了两步，生怕自己沾上了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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