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生被王将毁了,他被王将变成了猛鬼众的龙王。
可是,他只能默默地忍受这一切,被别人当成鬼。
他甚至无法向自己的哥哥解释,因为他想真正做些什么,就一定要摆脱王将的控制,否则无论他逃到什么地方都没用。
每当那梆子声响起,源稚女就如同坠入到噩梦里面一样,他的意识恍惚,被王将控制。
他无数次想要摆脱这种控制,他能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杀死王将。
他用最猛烈的毒药下在王将吃的寿司里。
他用沙漠之鹰对着王将的脑袋打空了三个弹夹。
他杀死了王将,把王将的尸体扔进了零下几十度的冰洞里面。
他甚至在杀死了王将之后,用大火焚烧,将其绑上石头沉入江底。
他将王将的尸体全部切块了煮熟,他用压路机将王将压成了纸片......
这么多年来,他尝试杀死王将,尝试了不下五十次,可是,无论用什么方法,在过了几个小时之后,王将又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跟没事人一样。
对方就跟个鬼不仅毫发无伤,而且就像完全不记得自己对他做过什么一样,完全没有责怪或是惩罚过他,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这才是让源稚女最恐惧的。
如果对方对自己惩罚,或者是一怒之下杀了自己,源稚女都可以接受,可偏偏是这样,让源稚女感觉头皮发麻。
每当梆子声响起,自己又要被对方重新拖入那梦魇之中。
而他也不是没想过揭下王将的面具,如果杀不掉,那起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长什么样的。
但事实是,连这个,源稚女也做不到。
对方面具如同长在脸上一般,根本揭不下来,除非将王将的脸皮一起割下来,可是割下来也同样看不到对方的脸究竟是怎么样的。
当然,源稚女也想过逃走,可是不管逃到哪里去仿佛都在王将的注视之中,他总能出现在对方的藏身地。
一直到最后像是消磨了他的耐心,他见到源稚女的时候,就会敲起诡异的梆子声。
说到梆子声似乎就更让源稚女恐惧起来,这个男人畏缩的把肩膀收紧,想把自己蜷缩起来藏在阴影里。
这就是赫尔佐格的脑桥手术和暗示手段,通过那个梆子声能够控制每一个被赫尔佐格做过脑桥手术的目标。
源稚女并没有放弃杀死王将,只是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是永远不可能杀死王将的,所以,他需要找帮手。
路泽飞看了一眼双拳紧握的源稚女,淡淡地说道:“你对王将的恨意太强了,而且,你现在的反抗,徒劳无获,你有没有发现,王将和橘政宗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源稚女愣了一下,旋即,表情冰冷地说道:“我知道橘政宗,那家伙并非什么好鸟,他在背地里偷偷豢养死侍,而且获得了某种很强大的基因技术。”
路泽飞点了点头,源稚女这么多年,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他为了杀死王将,也一直在默默收集情报,暗中调查。
并且,因为橘政宗带走了源稚女的哥哥源稚生,所以源稚女对于橘政宗的调查,同样是非常密切。
只不过,源稚女并不明白这两人会有什么关系,尽管他们都在孜孜不倦地寻找神。
但是王将是想要复活,而橘政宗,想要杀死。
源稚女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说道:“一个是猛鬼众的王将,一个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无论是阵营,还是目的,堪称水火不容,他们之间会有联系?”
在今天这场谈话发生之前,源稚女从来没想过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思考。
毕竟,两人的立场是完全冲突的啊。
甚至,橘政宗最近疯狂打压猛鬼众,把猛鬼众往死里整,这能有什么联系?
而下一刻,路泽飞的话,宛若一记重锤敲在源稚女的脑袋上。
“因为,王将就是橘政宗,简单来说,王将并不存在,那个你觉得在猛鬼众只手遮天的王将,其实只是橘政宗通过催眠等手段制造出来的傀儡罢了。”..
“王将是橘政宗创造出来的傀儡....”源稚女表情陷入呆滞,嘴角喃喃地不停反复重复着这句话。
虽然这个话,非常非常扯淡,但是在源稚女看来,对方并没有必要欺骗他。
至少,对方的实力,完全碾压自己,如果要利用自己,完全也可以武力胁迫或者根本不需要跟自己合作。
按照对方的说法,这橘政宗和王将的唯一区别,就是王将有面具,橘政宗没有。
但是,如果,如果这一切全都成立的话,那么很多事情就能说通了。
比如为什么猛鬼众可以这么轻易地在蛇岐八家安插卧底,为什么猛鬼众之前可以一直隐藏在蛇岐八家看不见的阴影之下。
为什么这两股水火不容的势力这么多年能够相安无事。
突然,源稚女又想到了一个更加可怕的事实。
假设橘政宗就是王将,橘政宗很多年前就出现了,而王将很多年前也出现了。
橘政宗控制了他的哥哥,王将控制了他自己,自己俩兄弟,居然全都被那个家伙给控制了吗?
而且,当年,为什么橘政宗没有把他和哥哥一起带走,似乎也说得通了。
源稚女一直想不通,当初,无论是出于皇血拥有者还是源家次子的身份,他都应该一同被橘政宗带走,和源稚生生活在一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条老狗,老狗!!”源稚女双眼通红,他骂了两句,然后开始狂笑了起来。
他因为这么多年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中而狂笑,也因为得知了对方的真实身份而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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