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赌上了身家性命的赌徒。
他始终会想着赢钱,赢了一点之后,就会想着把之前输了的全部都赢回来。
所有的赌客,永远都是拆东墙补西墙,他们永远不会想着如何还债,或者说,他们还债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在赌桌上把钱赢回来。
可是,十赌九输,这个道理所有人都懂,但所有人,都在做着一夜暴富的梦。
路泽飞叹息一声,感慨说道,“这才是地狱啊。”
这里面的每个人,都被欲望和贪婪所控制,早就已经迷失了本心。
小钢珠从柏青哥机器倾泻而出的清脆声响在偌大的空间中悠悠回荡,轮盘机在一刻不停地滚动着,骰子在实木蛊里来回反复地跳动。
那些穿着清凉的荷官们熟练地洗着扑克。
一些牌局在不温不火的进行,还有一些牌局就显得有些疯狂。
西装革履的荷官们动作优雅地洗着扑克,男人女人的欢呼尖叫随处可闻。
极乐馆中的每一种声音都彰显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叫人不由自主地血脉喷张。
路泽飞看向了一个赌桌。
这个赌桌周围围了很多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赌桌,赌桌旁边的那几个老板,看样子都不是善茬,一个个瞪着眼睛死死攥着手里的牌,就像冲锋打仗一样。
说实话,路泽飞并不知道正常赌钱应该是多少,不过,这桌子上面的筹码堆积如山,显然不可能太少。
路泽飞其实不是能够特别看懂,但是混血种最大的能力就是学习能力强,他们还在不停往桌子中间下钱,路泽飞的目光忽然落在一个中年人的身上。
这中年人穿着非常朴素,但是眼神中的淡然和周围那些穷凶极恶的赌徒显得格格不入。
路泽飞就站在旁边看着,眼睁睁看着一张一张的老头票拿出去,就像白纸一样根本不当钱用!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轮,有人弃牌了,有人满头大汗地加注,然后等着开牌。
又过了三轮,所有人都停止了下钱,马上就要开牌。
路泽飞的兴趣也被这些人紧张的表情给调动了起来。
的确,赌场的这种氛围,真的不亲自体会是绝对无法感受到的。
似乎在开牌的那一瞬间,会要了某些人的命一样。
或许事实也是如此,有的时候一把牌,赌上的就是下半辈子的身家性命了。
赢了会所嫩模,输了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此刻,所有人都亮出了牌,每个人手里两张牌,路泽飞也不知道谁大谁小。
他只会二十一点,还有炸金花,别的也不是特别懂。
“三爷,就等你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个从始至终,目光都很淡然的中年人。
那个人微微一笑,满脸不在意的样子,他平静说道,“好了,你们可以把筹码都拿给我了。”
他云淡风轻,好像胜券在握一样,但他并没有着急开牌,抽着烟故意磨蹭着。
“快点开牌,磨磨唧唧的。”
“行吧,我还想让你们再体验几秒钟富豪的身份呢,现在,没办法咯。”那个中年人两个手放在牌上,双手交叉之后掀开了底牌,一对九!
一瞬间房间里的气氛就炸了!
拍桌子的拍桌子,骂娘的骂娘,那个中年人笑眯眯地把所有钱都装进了他的腰包。
可是,别人看不出来,路泽飞是绝对可以看出来的。
刚刚那个中年人做了一个交叉手的动作,实际上是在换牌!
出老千!
每个地方对于老千的惩罚都是不一样的,轻则打一顿赔钱,重则是要剁手的!
俗话说赌场一分钟,少打十年工!
那个中年人只是用了一手看上去很简单的老千,就把整个赌桌上面的钱全都赢了过来。
整个过程只用了几秒钟,就赢到很多钱,那厚厚的一摞根本数不清。
路泽飞重新收回了目光。
他猜测,估计百分之八十的桌子上面,都是这种货色。
所以啊,哪有什么十赌九输,那九个输掉的,绝对不是运气,而是有人在暗中出千。
路泽飞开始打量起极乐馆里面的其他陈设。
这里面,最吸引人眼球的,是一个又一个的美女荷官。
从正面看上去,她们穿的是黑色小西装,但只要绕到赌桌之后就能发现她们下半身都是清一色的兔女郎装,黑色的渔网丝袜紧紧地勒着那肉感十足的雪白大腿,嵌入式的白色小兔尾巴时不时地微微翕动。
身为LSP的芬格尔,眼珠子都瞪圆了,眼睛一下子就忙不过来了。
他两眼瞪得像铜铃,脸上迅速作猥琐痴汉和好色猪哥状,喉结控制不住地上下运动。
见状,路泽飞抬头望天,心中的惆怅逆流成河,不是哥们,咱们真不熟啊!!!
路泽飞认真地说道,“我说师兄啊,以你的姿色吧,稍微打扮打扮,随随便便就能泡到妹子,我们来这儿不是看美女的,你不能被美色所蒙昧啊!”
“萌妹!?哪里有萌妹?”芬格尔瞬间龙精虎猛,四处张望。
是蒙昧,不是萌妹啊
看到路泽飞一脸冰冷的表情,芬格尔立马咳嗽了两声,做出了一副与女色划清界限的表情:“抱歉抱歉!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我对于女色,绝对不敢兴趣。”
然后,芬格尔就看到了路泽飞四人一脸不信的表情。
路泽飞拍了拍芬格尔的肩膀,也不打算搭理他了。
随着不断往赌场里面走,路泽飞也是大概看清了这个极乐馆的布局。
这里一半是为了炒气氛设立的柏青哥地盘,另一半则是各式各样的赌桌。
酒池肉林,各式各样的美女或妩媚或高冷,端着酒杯行走在赌场中,她们面色酡红,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勾人心魄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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