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这名队员看着打空的汤姆逊冲锋枪,有些发懵,随后又骂道。
“他娘的,这什么破枪,就这一下就没了?”
紧接着脸上又闪过一丝肉疼,好用倒是挺好用的,就是太费子弹了。
根本就用不起啊!
一梭子就是三十发子弹,换成拉栓式步枪,都够他打一场战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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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这么十几秒就没了,真的太奢侈了。
但是看到倒地的日军之后,嘴角又乐开花。
刚刚那一梭子,打死好几名小鬼子。
“八嘎,这里为什么会有埋伏?”平井卯辅大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倒地的部下,大声的吼道。
他特地挑选了一条比较偏僻的山路,结果还能遇到埋伏,这简直就见了鬼。
“大佐阁下,敌人的火力太强大了,应该是川军团,清一色的美械装备,我们的人根本挡不住。”参谋长脸色惨白的汇报道。
跟随撤离的通讯队和运输队都属于二线部队,没有什么像样的重武器,连掷弹筒都没有。
面对敌人强大的火力,毫无还手之力。
至于引以为傲的枪法,面对密集的弹雨,只能龟缩起来。
“八嘎,撤退,撤退。”平井卯辅大佐这一刻是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也顾不上那么多,立刻撤退。
可是环绕一圈,发现前有狼,后有虎,一咬牙,最终指着旁边的森林说道。
“从这里撤退。”
参谋长一看,这不是森林么?
从这里撤退不是找死么?
但是看到越来越多的部下倒在血泊之中,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咬牙钻树林。
这时,薛田带着警卫连的人追了上来,清一色的汤姆逊冲锋枪,火力无比强大。
密集的弹雨扫射那些来不及撤退的日军。
“狗日的,还是让他跑进树林了。”看着钻入树林的平井卯辅,薛田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正想带人去钻树林,结果就看到游击队长小跑过来。
“不要进树林,那里面都是瘴气,普通人进去根本活不了。”游击队长拦住想要冲进去的薛田。
“啊?就这么放炮了他,不甘心啊。”薛田不甘心的说道。
“放心吧,里面根本没路,用不了几天,他们肯定会自己出来的。”游击队长自信的说道。
“真的?”薛田惊讶的问道。
“相信我,绝对是真的,到时候我把他们给你们送去。”这次要不是这些美械装备,他们也不可能如此轻易挡住日军,所以游击队长知道他们欠了不小的情。
“这……”薛田迟疑了一下,刚想要说什么,却被打断。
“带头的那个日军大官是不是跟寸团长有血海深仇?”游击队长再次问道。
“嗯,带头的是一个大佐,名叫平井卯辅,他就是杀害寸性福将军的元凶。”薛田点头承认道。
“我知道了,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他抓到,亲手送到寸团长手里。”游击队长信誓旦旦的说道。
薛田还有些迟疑,但是看到对方信誓旦旦的样子,思考了一番后,又带着部下先回去了。
毕竟他的任务是保护寸云生。
等看到薛田回来,寸云生疑惑的问道。
“跑了么?”
“算是跑了。”薛田犹豫了一下。
“跑了就跑了,什么叫算是跑了。”寸云生有些不满的问道。
薛田连忙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忐忑的看着寸云生。
“这么说,真跑了啊。”寸云生还没开口,孟烦了倒是有些惊讶的说道。
“那些人真的这么说?里面没有路?”寸云生没有搭理孟烦了,而是开口询问道。
“是的,对方还拍着胸脯表示,一定送来。”薛田连忙说道。
听到这话,寸云生略微点头,随即轻松的说道。
“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能收到平井卯辅的人头了。”
“团座,这些人能信?”孟烦了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不能信?”寸云生笑着反问道。
“放心吧,这些人的信用可比江对岸的虞啸卿值钱多了。”
孟烦了不禁点点头,这么一比的话,确实比虞啸卿的信用要值钱多了。
“让各部队加快速度,务必天黑之前,消灭所有日军。”寸云生下完命令后,又看向孟烦了。
“想不想见你爹娘。”
原本孟烦了还好好的,听到这话差点被噎死,诧异的看向寸云生。
“忘了之前我拜托我叔父帮忙调查伱父母的消息?后来事情中断了,我又让军统的人帮忙调查,结果还真查到你父亲的消息了。”寸云生酝酿了一番,解释道。
闻言,孟烦了心里涌现一丝感动,没想到团座还记得自己的家事。
“不过有一件事需要提前和你说,你要有心理准备。”寸云生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孟烦了坦白。
“什么消息。”孟烦了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难道是出事了?
“根据军统传来的消息,你父亲很可能当了日军的保长。”寸云生看着孟烦了,轻声的说道。
闻言,孟烦了犹如被雷劈了一样,充满不可置信看着寸云生:“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不可能当汉奸的。”
对于他父亲,孟烦了还是知道的,一个又固执又臭的老头,遵守着孔孟之道,但是绝对不可能当汉奸的。
“不可能的,我要去找他,我要问他,为什么要当汉奸。”孟烦了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他一直引以为傲的父亲竟然当了汉奸,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要知道这些年,他不就是靠着这些东西苟活着么。
骂着骂着,孟烦了忽然有些释怀了。
因为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曾经也不是个东西。
忽悠那些新兵去战场上送死。
结果死的新兵越来越多了,就自己活下来。
再后来,就变得麻木不仁。
也许父亲为了活下去,真的有可能当了保长。
虽说这些年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自己的父亲,但内心还是非常想念,心中的思念之情每日愈增,常常在夜里痛哭。
“先别急,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为什么要当这个保长,或者说,有可能当上这个保长。”寸云生拉住孟烦了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很多年没见过他们了,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孟烦了的情绪有些激动,语气自然也就没那么客气。
对此寸云生也理解,毕竟任谁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实际上,他也只是猜测。
具体的还要等到了和顺镇才知道。
之所以提前说出来,就是以防万一,假如真的当了保长,有了心理准备会好点。
还有哈!我正在咬着牙狂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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