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器问:“我刚才跟孙莞然去净月潭逛了一大圈,脚有点酸。陈老师,你能打盆温水,帮我洗洗脚吗?”
陈燕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空洞的美眸里就闪现出了亮丽的波动光彩,从两人见面开始,嘴角第一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可以啊,你等下!”
很快,她就从卫生间里端出来了一盆温水,声音快活了不少,展颜笑道:“你试下水温,我感觉有点烫,不行就加点凉水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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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不器笑道:“我就跟你随便一说,你还真给我洗脚啊?”
陈燕眼眸飞他一眼,轻声说:“嗯,我帮你洗。”
周不器一副开玩笑的样子,“这么听话?”
“嗯,听你的。”
“为什么听我的?”
这一下,陈燕就说不出什么来了,也不敢迎他的目光,把脸盆摆在了他脚下的地板上,细声地说:“抬脚,我给你脱袜子。”
周不器就配合着抬脚了,追问:“陈老师,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听我的?”
陈燕低着头,轻柔地给他脱袜子,只能看见红通通的耳根,深吸了一口气,声若蚊蝇,“你自己知道。”
周不器差点笑出来,还在那装相,“我不知道啊。”
“你知道。”
“那我猜一下?”
“嗯。”
陈燕面红耳赤,可这些话说出来后,心里边一下就敞亮了,行百里者半九十,拼了!
周不器凑过去,在她耳边小声问:“陈老师,你是不是想要我收用你?”
陈燕脸蛋上能滴出水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用极小的声音“嗯”了一声。
“你大点声,我没听见。”
“是,你收用我吧!我想做你的女人!”
这一下,陈燕也有点感觉出来了,这个坏蛋似乎在故意捉弄自己,就猛然扬起赤红的俏脸,咬着红唇,豁出去的大声道。
周不器哭笑不得,“你这么大声音干啥?隔壁都能听见了。”
陈燕嗔恼地白他一眼,“声音小了,怕你听不见。”
周不器还想继续调笑她,觉得挺有趣。
可这时,手机响了,又是史余柱。
不能不接,就只能暂且放下了继续戏弄她的心思,快速的道:“陈老师,你跪这儿帮我洗脚吧,我接个电话,应该比较重要。”
陈燕紧紧地咬着嘴唇,似乎能咬出血来,然后就点了点头,“嗯,你接电话吧,我不出声。”
周不器就接了电话。
史余柱跟他说,他那边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上午就会来春城。到时候,会跟省里的领导展开一个会谈,就是针对长白山度假村的大项目。
这让周不器很为难。
一方面,是家乡,希望有商人能多多出钱、多多投资,帮助家乡建设。
一方面,是这个项目毫无成功的希望。
用不了几年就烂尾了,200亿的投资打了水漂,成了万达最失败的一次投资。
略微沉吟,周不器就决定了,他要做一个时代的旁观者。这么多商业大佬都看好这个项目,他一个外行要是喋喋不休,就太得罪人了。
不仅得罪同行,也得罪了省里的领导。
死道友不死贫道。
史余柱邀请他,说是明天跟省里领导有会谈,希望邀请他也一起去,共襄盛举。
周不器看到陈燕老师跪在自己脚下,轻柔地帮自己按脚,成就感很大,道:“行吧,那我就过去一趟。不过说好了,我后天就回京了,我不参加官面上的应酬。”
这里是春城,是他的主场。
他不到场不好看。
史余柱豪爽的道:“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早八点吧,我们差不多就能到了。你直接去省委那边就行了。”
一通电话打了十分钟,陈燕根本就不会按脚,只是偷偷地听他通话,心中一阵阵的吃惊。
人家生活的层次,真的高啊。
这也越发坚定了她的信念。
一定要追随他!
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
这时,周不器也结束了通话,笑着问:“陈老师,你在偷懒啊?”
陈燕有点尴尬,“已经洗过了,我不会按。”
周不器道:“嗯,那就不泡了,擦干净吧,有点累了,我去床上躺会儿。”
陈燕扬头,征询他的意思,“那……那我站起来了?我去给你拿毛巾。”
周不器摆了摆手,“嗯,起来吧。对了,陈老师,你改口叫我老爷吧。总你你你的,怪见外的。”
“啊?”陈燕愣怔了一下,没太理解,“叫……叫什么?”
周不器笑道:“老爷,你没看过《大宅门》《乔家大院》什么的嘛,家里的妻妾姨太太都要叫男主人老爷。”
“哦,老爷啊。”陈燕恍然大悟,又好气又好笑,白他一眼,“我还以为是姥爷呢,我想你辈分也没那么大呀。”
“那你叫不叫啊?”
“叫呗,老爷。”
“嗯。”
“老爷,您稍等,我去给您拿毛巾。”
陈燕老师似乎摸清了这小子的套路,又是跪着洗脚,又是叫老爷,无非就是想表现出自己大男子主义的权威。
其实就是一次身份的易位。
以前是师生关系,老师是主导地位,学生要听老师的。以后这关系就变了,要顺从他,听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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