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点不合常理了。
紫微星根本不缺钱啊!
账户上现在有现金超过170亿元,甚至还有将近2亿美元的外汇现款。出售Uc集团的案子还没正式确认,这还没算在内呢。
就算缺钱,这还有半年就上市了,启动新一轮融资的意义是什么?
聂才俊缓缓地:“前几年,国内的金融管理很严格,对民间私募并没有放开。紫微星在融资的时候,主要是以一些大型的双币基金为主。”
所谓的双币基金,就是账上既有美元,也有华夏币。
一般都是大型私募。
前些年国内政策没放开,很多私募为了做业务,就要绕开相关的限制,往国外跑。就是在海外注册好私募基金,然后在海外募集一些美元,再回国申请牌照,在国内募到华夏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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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形成了双币基金的格局。
过去这些年国内资本市场上活跃的IdG、红杉中国、软银中国、启明星、高瓴资本、今日资本之类等一批早期风投基金,基本都是走这种由外到内的流程。
聂才俊接着:“过去几年金融危机蔓延全球,国内为了活跃金融市场,就开始放开限制了。民间的私募基金开始发展起来。一夜之间出现了几百家。可是,时间上已经错过了。紫微星已经成长起来了,不需要再融资了。”
周不器这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专门给这些国内的新兴私募基金开一轮融资?”
聂才俊点零头,“国内的互联网市场在蓬勃发展,进入了快车道。如果仅从中美两个国家来看,过去十年,美国遥遥领先;现在进入了新的移动互联时代,双方已经基本持平;再过几年,我甚至觉得国内的互联网行业可以发展得更快、更好,也可以有更活跃的资本市场。”
周不器认可这样的判断,“我同意。”
聂才俊道:“国内的资本市场跟国外还不太一样,有着很大的人情因素。”
“人情?”
周不器对此就不太了解了,毕竟这是国内的一个新兴市场,他还没怎么接触过,以前接触的都是红杉、软银这种世界级的资本巨头,那真是唯利是图。
聂才俊就举了一个例子。
很是夸张。
有一个创业项目A要融资,就找到了国内的风险投资基金,然后双方就建立起了很好的关系,靠着该基金的帮助,创业项目A得到了快速的发展,很快就进行了b轮、c轮、d轮的融资。
这时,该风险投资基金又投资了另外一个项目b。
该项目估值1亿元,风投基金出资2000万元,占股20%。
可是这个b项目没发展好,眼看着就不行了。
这对该风投基金来,就很不友好了,这投资不失败了吗?这会影响基金的业绩啊,这也不好跟投资人交代啊?
怎么办?
这个时候,该风投基金就可以找创业公司A来帮忙了。
毕竟,A就是靠着该风投基金的帮助成长起来的。现在该基金遇到麻烦了,创业公司A顺利地发展起来了,也应该去报答。
然后,内部勾兑就开始了。
创业项目A以3亿元的价格,以股票置换的方式并购了创业公司b。
这样一来,问题就解决了!
该风投基金出资2000万元,持有了20%的股份,当时b公司估值1亿元。现在b公司却卖出了3亿元……这就大赚了!
出资2000万元,卖出6000万元,净赚4000万元!
业绩足够亮眼!
这还不够。
在这个过程里,创业公司A毕竟是亏损了,高价收购了一个没什么实际价值的创业公司b。所以,该风投基金就会从这4000万元的利润中,拿出30私下转给创业公司A的创始人。
整个流程就走通了。
风投基金获利了,创业公司A的创始人获利了。连创业公司b的创始人也获利了、解套了,就会对该风投基金感恩戴德,下次创业的时候会优先选择跟该风投基金合作。
总之就是国内的金融投资领域不够成熟,还有很多的漏洞可以钻,存在着大片的灰色空间。
在这些灰色空间里,人情因素就非常重要。
周不器听了这个案例,就颇有些大开眼界,“不过这种资方主导的溢价收购,在美国好像也有很多。”
聂才俊道:“的确有很多,资方很多时候就是在玩庞氏交易,一级一级地往下击鼓传花,就去赌最后的上剩但是有一个很明显的不同之处,就是欧美的这种资本运作,都是机构和机构之间,一定不能有这种人和人之间瓜分收益的私下勾兑。国内在这方面的监管还不够严格。”
孟厚坤就哼了一声,摇头晃脑地:“你都知道的事,他们会不知道?不留点灰色地带,那些背景通的人怎么去合法赚钱?资金的走向,这查起来还不容易?就看你想不想查了。”
周不器气道:“你不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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