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要借此寻到应龙,只能借术法而行。
若有能以气寻人的术法,当可借此寻到应龙。
“以气寻人的术法?玄慎,这我可不会,这种以气寻人的术法,该是道术才有,道术多变。”
老龙王摇头说道。
“道术……”
易柏呢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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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要让他去天庭寻个援手?
可一来一回,要的时间可不少,而且,请天庭好友帮助,还得去灵霄殿请奏陛下。
道术……
此处是渔潮郡。
易柏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地名。
闽越郡!
闽越郡中,可住着一位真人!
这位真人昔日曾帮他许多。
颠道人!
论道术,这位道人可一点都不弱。
相反,还很强!
易柏想到这儿,便有了答案。
他得去请颠道人帮忙。
“老龙王,我在那闽越郡处,有一友人,那友人精通道术,待我去请他一请,还望老龙王能在此处看护,免得此地出了什么意外,以至那应龙气息不见。”
易柏开口说道。
“既如此,玄慎且去,此处自有我看护。”
老龙王应承。
“劳烦老龙王,我去也!”
易柏道了一声。
他脚下一踩,一跃数丈,生出金光,使得那化虹之术,身形消失于天际。
……
盏茶功夫过后。
易柏来到了闽越郡,他只身钻入大山之中,找着那四面皆墙的小道庙。
他一个纵身间,就入了道庙,开了法眼的他,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人邋遢的躺在地上打盹,手里捏着一朵花,其嘴里的嘀咕着什么。
那不就是那颠道人。
易柏走近了些,想听清这颠道人在说些什么。
“花啊花,你今日可有嘘嘘?”
“昨日我给你吃肉,你怎么不吃?可是嫌弃我那肉不好吃?”
易柏听着这些话,脑门满是黑线。
这颠道人,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
存神法,这是一直都没改过呀。
“真人!”
易柏站在不远处,呼喊了一声。
这一生呼喊,让原本双眼涣散的颠道人回过神来。
颠道人四下张望,最后目光定格在易柏身上,将手上的花一丢,站了起身。
“真龙……不对,现在该称一声玄坛海会大元帅才是!”
颠道人上下打量易柏,赞叹不已。
“真人是何处知我玄坛海会大元帅之名的?”
易柏惊诧,他得此名号,乃是战时所有,他率兵在北州征战,这颠道人在东土,怎能知他名号。
“玄坛海会大元帅,该不会是不知,我侍奉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怎会连这点儿门道都没有。”
颠道人说道。
“真人果真了得,说来,真人,我们有许久不曾见过了,真人这些年来可好?”
易柏露出笑容,向颠道人问好。
“甚好,甚好!当日与大元帅相识,就知大元帅非等闲之辈,他日定当为龙,翱翔九天,今日来看,果真没错!”
颠道人实在觉得易柏有如今的成就,让他感到很吃惊。
他昔日就觉得,易柏会是不世出的英杰,幸是为善,又得十二妖之位,造福众生,若是为恶,那必然是混世妖王。
可他从未想过,易柏会到今日这步,会到今日这般高度。
统率十一万天兵的玄坛海会大元帅!
“真人谬赞!以真人的本事,若是上天,必不比我低。”
易柏笑着说道。
“大元帅无需这般,今日大元帅所来,可是找我叙旧?若是找我叙旧,我当以好酒好菜相待才是,毕竟你可是神仙,神仙下凡,我可不能失了礼数。”
颠道人说道。
“有叙旧,亦有事相求,请真人帮忙。”
易柏开口说道。
“有事,是何事需你这位玄坛海会大元帅来请我?”
颠道人打趣着问道。
“此事,乃是我之私事,我欲寻龙族至神应龙,然则龙族如今只得一位应龙,这位应龙又状态古怪,只听闻在东土南方,有人见过应龙,故我前来南方,可却寻不得应龙,只能找到应龙之气息,我闻道法通玄,可借气寻人,故来问上一问,真人可会这借气寻人之法。”
易柏将事情尽数道出。
听得此等话语。
颠道人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
只听他开口说道:“借气寻人?会,我有一真术,可以做到,如今大元帅即是来请,我自不可逆了人情,当助大元帅一臂之力。”
“大元帅在此处等着,我收拾收拾,就随你而去。”
颠道人说着,就走进正殿。
易柏随之一同走入正殿。
他入目瞧得正殿里头到处都是灰尘,蜘蛛丝挂满,一股浓浓的怪味弥漫,似多年未有打扫。
“真人,你这是多久没打扫了?”
易柏愕然。
“忘,忘记了,之前一直存神。”
颠道人摸了摸鼻子,似觉尴尬。
易柏闻之沉默,不知该作何评价。
这殿里供奉的,可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那位掌管雷部的大神。
这颠道人这么供奉,还真要害怕下雨,谁知道下雨时,天尊会不会赏他一道雷。
“大元帅你等等!”
颠道人忙是要去取东西。
可他还没走上两步,
忽闻外头一声呼喊响起。
“道长,道长!”
这一声呼喊带着急促,吸引了易柏与颠道人的注意。
“谁啊!自个翻墙进来,不然就滚蛋!”
颠道人骂骂咧咧。
“听着声音焦急,真人何不先去看看。”
易柏朝外张望,开口说道。
“不急,让他自个进来!”
颠道人没好气。
其态度与和易柏相处时,完全是两个样子,丝毫不顾及外头那个是香客。
易柏听着这等言语,也没办法,只能朝外张望,想要看看外边那人会不会爬墙进来。
他等待了一会儿。
只听得哐哐两声,似外边那人在费劲的爬墙。
再过一会儿。
只瞧得有一中年汉子从墙的那边爬了过来,其爬墙技术生疏。
见此一幕。
易柏无奈摇头,这个颠道人,真是随性。
道庙四面皆墙,连个门都不留,上香还得爬墙,这着实有点儿刁难人了。
易柏看着那中年汉子爬墙而来,落到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了过来,跪在颠道人面前。
“道长!求您帮帮我!帮帮我那未出世的孩儿!”
中年汉子跪伏在地哭喊。
“哭什么哭,起来,是不是那张胡子又做了什么事了?”
颠道人皱眉问道。
“是,是!是那张老爷,他,他要收走我家房子!不给我们住了,我们要无处可去了!”
那中年汉子哭喊。
旁边的易柏听着这些话,愣了下来,不明所以。
颠道人在听到‘张老爷’后,冷哼一声,而后望向易柏,开口解释道:“这张胡子,是县里为富不仁的一个商贾,平日为非作歹,我屡次警告,他都不听。”
“前些年头,燕朝还在时,福县逢灾乱,许多乡民无米下肚,那张胡子就拿一点银钱,将许多乡民的房子都买走了,然后又租赁给这些乡民,让这些乡民为其做事,事情大到为其卖命,小到耕地务农,说是抵消房屋租赁费用,美曰其名,给乡民一条活路,我看他是为富不仁!”
颠道人咬牙切齿。
“一凡骨浊胎,真人怎不教训教训?”
易柏听了,不由询问。
“教训了,可我平日存神,这厮消停一阵子又作妖,我总不能将他杀了。”
颠道人摇头说道。
“既如此,那这次这件事,是怎地一回事。”
易柏倒是不急,他清楚这只是一件小事,解决起来并不久,故他碰到,自是愿意将之料理。
“没听见贵人问你话,还不快答,现在怎地一回事,那张胡子为什么赶你们走!”
颠道人看向那中年汉子,说道。
“道长,贵人,我,我那房子当时也抵给了张老爷,本来一直都好好的,可今日,张老爷忽然派人过来,要赶我们走,不让我们住了,说是我婆娘马上临盆了,不给我们待在他的房屋里!”
中年汉子哭哭啼啼。
“你妻子临盆,这张胡子,为何要赶你们走?”
易柏不解。
为什么因为要生孩子了,就要赶人家走。
“贵人,那,那张老爷说,那屋子是他的,借死不借生,所以就要赶我们走,还说,说房屋是他的,是算他家名里的,每家每户都有添丁人数,说我婆娘在屋里生了,是算他家的添丁,这样子他的人数被占了,他就生不出儿子了,所以要赶我们走。”
“我那婆娘现在是走不得,张老爷又逼我,道长,整个福县,就您有本事救我了!”
中年汉子忙是出声,说到后边,又哭哭啼啼起来。
易柏听着其解释,只觉错愕。
借死不借生。
还有这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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