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石部落内,工匠鼠人正在加班加点,全日无休地红着眼睛操控着熔炉冶炼着矿石,把融化的铁水与血石融合,变成一把把歪歪扭扭的血石刀剑,为鼠人战士提供合适的武器。
有几十只工作中的鼠辈被严肃的祭祀守卫击杀,剥了皮挂在了工坊的外墙上,让鼠辈们明白了除了熔炉之外,工坊里的东西都不能乱动,更不能有一丁点的破坏,
只有鼠族最富有智慧的独角祭司才能接触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只有独角祭祀能弄明白这些怪东西都是用来干嘛的。
“吱吱吱!!”
鼠人监工尖叫着发出喧嚣刺耳的声音,让皱着眉的花枝鼠有些不满,黑白相间的‘丁’型脸上,小胡子一抖一抖的,要不是头顶那三撮过于风骚的红毛和红色的瞳孔,其他鼠都会以为这只鼠就根本没喝下圣水。
‘催催催,脑瘫监工,就知道催,催你妈呢催!不知道什么叫产能极限吗?你以为熔炼液和你的脑浆一样,是吃点东西就能拉出来的?’
花枝鼠暗骂着愚蠢的同族监工,却也不敢放松手里的活计,晃动着脑袋上的红毛,鼠鼠往熔炉里铲了半铲子煤炭,以免挨了鞭子。
好鼠鼠不立于危墙之下,该避免的祸端还是要避免的。
在圣化仪式上,作为一只一口气干了半盆圣水的狡猾鼠鼠,花枝鼠获得了无人能及的智慧,仿佛是把营养都长在了脑子上,花枝鼠的脑袋比孱弱的身体要大的多,
再加上除了头顶的三撮红毛之外并未赤化身体,长出赤色鳞片什么的,这让他成为了部族之中的大笑柄,笑死鼠的那种。
这个世界上,哪有脑袋比身体大的老鼠?
他也想笑,可是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奶奶滴,狗日的圣水,亏我喝了那么多,怎么全跑我脑袋里了?染发也只染个尖毛,上天一定是嫉妒我无人能及的智慧!’
心里骂骂咧咧的,花枝鼠一脸温和地接受了自己头重脚轻,顶着红毛的残酷现实。
为了避免成为同族人的饵食和玩具,花枝鼠适当的在祭祀面前展现出了自己的智慧,果然被分配到了地位较高的工坊当中,成为了看管熔炉的工具鼠鼠。
至少在这里工作,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亦或是忽然成为多余的废物人口,被祭祀安排着加入炮灰将军的麾下给人类送死。
对于独角祭祀的送死流战术,花枝鼠也明白一点意图,不过是想让人类放松警惕,分兵后发起伏击,一次性歼灭入侵者,可是人类又岂是那么好骗的?
就连自己都能看得出来这样的战斗计划满是纰漏,但凡人类稍稍有些打仗的经验,就不会中这样的计谋,稳扎稳打才是最好的方式。
虽然明白这些门门道道,但花枝鼠宁愿自己不明白,当个糊涂的鼠鼠。
不过太过糊涂会导致自己生的卑微,死的安详,所以也不能太糊涂涂,鼠鼠是个聪明鼠,不能做傻事,也不能当太聪明的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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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老老实实地苟着就好,人类打来就投降,打不来就铲煤,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有事没事往熔炉里来两铲铲,轻松又省力,多好?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自己白长一个大脑袋不是?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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