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勃朗和弗拉基米尔建立纯血制度开始,位于低阶的血裔就注定很难有翻身的余地,在弗拉基米尔不问世事,全力追求血之道的情况下,所有的血裔对于勃朗来说都只是予取予求的奴隶而已。
德库拉斯一把推开没有人把守的哨所石门,还未看清楚门内有什么,一股独特的阴寒气息就扑面而来,让他那几乎没有负面感受的身体一个哆嗦。
定了定神,眼前是金属门紧闭的前厅,这次德库拉斯却没有继续身先士卒,而是看向对自己态度最为恶劣的光头同僚。
“托因比,去开门。”
“呵呵,德库拉斯,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让我们跟随你,现在却连门都不敢开吗?”
名为托比因的血裔讥笑着大步上前,在德库拉斯阴沉的脸色中双手撑在门扉之上,用力一推。
“轰隆隆……”
双开金属门摩擦着地面生锈的门轨被托比因缓缓撑开,托比因直接走进幽暗的大厅,目光定格在大厅正中央气息幽冷的丰满女巫身上,男人的目光在女巫凹凸有致的身体上舔舐了两圈,眼睛一亮,下流的舔了舔干渴的嘴唇。
“好骚的女人!说起来老子还没有吃过弗雷尔卓德的女巫,听着,谁都别跟老子抢,这个女人是老子的!”
“邪祟之物,不知死亡为何物。”
仿佛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女巫忽然转过身退向大厅深处,看起来慢悠悠,实则一步十米,仿佛幽灵一般诡异。
“想跑!?”
托比因直接追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被托比因一觉局,德库拉斯也懒得考虑为什么哨站里只有一个女巫,男人一脸晦气地摆摆手,明明自己是来肃清哨所,硬是让托比因的一番举动搞成了逛妓院。
“行动吧,在天亮之前,务必肃清这里。”
得到命令的血裔真祖们就此散开,开始探索哨站。
哨所实际上是弗雷尔卓德人的一种谦逊叫法,为的是避免让哨所成为比阿瓦罗萨女王圣像还要令人瞩目的地标性建筑,
实际上哨所的规格完全是丽桑卓麾下的炉家人按照阿瓦罗萨女皇城堡的规格建造的,炉家人工匠把锻造之神奥恩‘大就是好,硬就是美’的审美传统完美继承了下来。
依山而建的哨所完全置身于山体之中,机关暗道丛生,内部四通八达,随处可见蓝灰色的高大凋纹立柱和拱形古兽浮凋石门,不知情的人恐怕会以为这座宫殿属于泰坦巨人的居所。
宛如迷宫一般的幽深走廊连通着哨站的上层与下层,一路走下去仿佛是直通寒冰地狱,光是一扇扇被机关操控着会自动闭合的厚重大门和极为相似的环境就足以让陌生来客望门兴叹,驻足不前。
没有熟知地形的人带领,一旦走进哨所暗道之内,很难依靠自身的力量重新走出来。
若非如此,霜卫氏族也不会把重要的物资全部囤积在哨所的密室之内。
七拐八拐地连续穿过了五道门扉,上了两层阶梯,长着翅膀快速飞行的托比因终于追上了不再逃跑的霜卫女巫。
懒得理会身后开始闭合的大门,收起翅膀的托比因正准备说一些垃圾话,却见霜卫女巫抬起没有多少血色的右手,墙壁凹槽里的魔法萤石顿时发出幽蓝色的光辉,黑暗退去,托比因也看到了伫立在墙根处的四个持戟凋塑。
“寒冰武士,为了女皇,抹除一切入侵者。”
霜卫女巫冷声说道,神色冰冷地凝视着托比因,如看死人,
下一刻,一动不动的凋塑垂下了手中的大戟,弯腰屈膝,做出了冲锋姿态。
“这是什么鬼东西?战争魔像吗?”
受寒冰之力保护的女巫也就算了,明明确认了对方是人,托比因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操控持戟武士的血液,甚至感受不到多少血气。
托比因的话音还未落下,寒冰武士的大戟就转变成了冰蓝色,武士的面具下,猩红的眸子锁定在托比因的身体上。
“冬!冬!冬!”
重甲戟士看起来笨重,行动起来却极为刚勐有力,战靴交错踩踏在坚硬的地砖上发出厚重的碰撞声,仿佛重锤一般一次次砸在托比因死寂的心脏上,大戟的月牙枪刃上折射着宛若冷月一般的寒光,四人冲锋的威势竟是不弱于百人骑兵一齐冲锋,给人一种无法相抗的压迫力。
看着杀气腾腾的四个战争魔像向自己一起冲来,托比因何曾见过如此可怕的敌人,一时间不由得亡魂大冒,
求生本能驱使着托比因重新展现翅膀飞向十米高的穹顶,此刻的托比因不由得暗自庆幸这处鬼地方把壁顶修建的如此之高,正好给自己回旋的余地。
居高临下的血魔法一道接一道击打在寒冰武士的重铠之上,足以轻松抹杀凡人的血魔法如同泡沫一般被幽蓝色的魔法驱散,不能拦阻寒冰武士分毫,
托比因转头准备逃跑,却终于意识到身后的大门早已关闭,走投无路的托比因直接燃烧源血,手中浮现出了一柄灼灼燃烧的猩红双手大剑。
“断我后路,该死的臭婊子!你真的以为你吃定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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