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迪乌斯一直监视着「白色女人」――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虽然「白色女人」在傍晚时分失去了踪影,但现在她又重新回到了监视网之下。
奇怪的是,她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出入市里的购物中心和赌场,行动中看不到任何的连贯性。
「那是迷惑我们的陷阱吗她肯定察觉到我们在监视她……真是事事都不如意啊。」
在问题层出不穷的状况下,头痛的法尔迪乌斯不禁用手按住了眼角。
「迪奥兰德部长。」
就在这个时候,法尔迪乌斯迪奥兰德的一名女部下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阿尔朵拉小姐」
「市里那些没成为御主的魔术师们……动静有点奇怪。」
法尔迪乌斯接过报告书看了看,抬头望向好几台显示器。
「的确……很奇怪。」
有部分魔术师上午就离开了城市。
不少人是被沙漠的陨石坑吓破了胆,还有一些人是被假潜行者――狂信徒夺去了性命。
在这种情况下,半吊子的魔术师判断「自己根本应付不来」,因而想逃走也是情有可原的。
然而――奇怪的地方在他们逃走之后。
上午就应该出城了的魔术师们,不管是开汽车的还是骑摩托的,全部调头重新回到了斯诺菲尔德市区。
「难道……他们一出城就受雇了」
法尔迪乌斯第一个想到的是时钟塔的介入:会不会是时钟塔一直盯着离开城市的魔术师们,对他们做出了某种许诺,让他们为时钟塔卖命呢
可是,阿尔朵拉接下来的话却否定了他的推测。
「不只是魔术师,部长。」
「什么」
「以某个时间点为分界线,出城办事的普通民众也都折返回城了。」
一股冰冷的异样感从法尔迪乌斯体内穿过。
他深刻地体会到了自己的认知有多么天真。
城中正在发生一起大规模的「事件」,完全超出了普通的魔术范畴。
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是驱赶人的结界不……既然人们都回到城里来了,那应该叫呼唤人的结界吧……
可是,目的是什么
听说在冬木的第五次圣杯战争中,出现了试图从普通人身上收集体内魔力的英灵……」
第五次圣杯战争有太多未解之谜,法尔迪乌斯不清楚那名英灵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但他收到的情报说,当时发生了普通市民集体昏厥的事件,圣堂教会用「毒气事故」来掩盖了真相。
当地的高中生之间还传起了「地下埋着美军投下来的化学武器,毒气该不会是从这些未爆弹里泄漏出来的吧」的流言。法尔迪乌斯记得他的同事们费了不少力气,去消除这一类与事实不符的流言。
「化学武器……未爆弹。如果单靠流言就能压下来,那多省心啊。
以现在的处理能力来看,光是陨石坑这件事就相当吃力了。
斯诺菲尔德的人口有八十万……虽然已经事先安排好,即使这些人全部消失,姑且也能够处理……
但是我并不希望事情变得这么麻烦啊。」
法尔迪乌斯正想着,突然发现紧握的手中被人塞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张写着只言片语的便条纸,被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他小心地把纸展开,看到上面明显是写给他的话。
「汝没发现吗这个设施的结界之壁很厚。因此,那东西没有进入这里。」
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法尔迪乌斯虽然与真潜行者哈桑萨巴赫缔结了契约,但哈桑甚少主动与他交谈。
哈桑似乎本来就很忌讳使用声音,所以很多时候都是通过这样的手段来说话。
而且这些文字都是用法尔迪乌斯潦草的字迹写成的。
就好像被其他人看到的时候,可以假装潜行者英灵的存在本身就是法尔迪乌斯的妄想一样。
「那东西……是指……」
法尔迪乌斯小声嘀咕。
这时,一台接收数据
的电脑的屏幕上出现了块状雪花,就好像在回答他似的。
一排简短的文字从雪花中浮现出来,深深地烙在法尔迪乌斯的脑中。
文字很短,仅仅回答了他的疑问。
「被诅咒的绝症之风。」
两个小时后,廉价汽车旅馆。
「啊,总算能出去了!」
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拉开室内的窗帘,沐浴在阳光之中,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
「没想到会被骂成那样……」他瞬间便伸完懒腰,耷拉着肩膀叹气道,「而且,召唤班尼特先生的触媒根本不是教授为我准备的,竟然是我会错意……」
弗拉特的左手上戴着一块蒸汽朋克风格的手表,从中传出一个无奈的声音:「和我受的打击相比,你应该还算好吧,毕竟我才知道自己居然是被电视游戏的奖品周边召唤出来的。而且,只是被训斥了两个小时,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听到化作英灵手表的狂战士班尼特的安慰,弗拉特轻轻摇了摇头,纠正道:「不是‘只是两个小时而是‘足足两个小时啊。」
弗拉特紧紧握住刚买的手机,倒在床上难过地蜷起身子。
从他将手机号码发送给他的老师――君主埃尔梅罗二世之后,连十五秒钟都没有,就接到了英国打来的国际长途。直到刚才,才终于结束了长达两小时的训话与将近半小时的方针会议。
弗拉特一接起电话,另一头就传来男人的怒吼声,然后便开始了漫长的训话,就连变成手表的班尼特以及一旁的轩浩也听得一清二楚,全程在看他的笑话。
从弗拉特擅自跑到美国这件事开始,到追究他之前所做的各种事情,不过――二世最关心的问题似乎是:「你究竟是从谁那里得知召唤咒文的以你的为人,不可能自己去大图书馆调查资料,是从远坂那里吗」
听到教授这样问,弗拉特老实地做出了回答:「啊,对哦,我问小凛就好了嘛……其实,我在街上随便做了点什么,好像没有魔法阵也没有咒文就召唤出来了。」
这个回答让对方沉默了几分钟。半晌后,比刚才还要愤怒的训话再度开始。
尽管弗拉特的精神很是疲惫,但班尼特依然严厉地对他说道:「忍一忍。训话的内容我全听到了。在我看来,他说的不仅简洁明了,而且正确得让你无从辩驳。明明是那么高效率的训话,你却能让他说上那么长时间,这说明你才是有问题的那一个。你就老老实实地琢磨这消失的两个小时吧。」
「不是啦,班尼特先生。」弗拉特似乎想要反驳什么。
「都说了不要用真名称呼从者,叫我狂战士。你说什么不是」班尼特用长针代替脖子,表现出歪头的动作。
弗拉特沮丧地开口道:「教授在时钟塔的时候忙得不行,工作非常多,一分钟都不能浪费……但现在因为我而浪费了足足两个小时……我是为此觉得很过意不去……」
「唔……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尊师重道啊。」
「身为教授的弟子却不尊敬教授的,只有那么三四个人!」
「居然有啊……不过,通过电话我也能理解,他是一名优秀的‘魔术老师吧。从参加过圣杯战争并活下来这一点来看,他应该也是一流的‘魔术师。」
听到班尼特坦率地说出他的感想,弗拉特的眼睛「啪」地一下亮了。
「当然了!教授不仅参加过圣杯战争,还解决了很多时钟塔的案件!有‘剥离城阿德拉――月下刻印争夺连环杀人案‘双貌塔――危险美人
消失案‘超级快车――审判眼案,还有……」
「嗯,你随便给案件取名字,在故事中添枝加叶恨不得种下一片森林,不断给教授阁下的胃造成极大伤害,这些事我都知道了。」
「讨厌啦,我才没有添枝加叶。我说的是真的啦,教授在时钟塔也是传说级的人物!啊,对了!你要不要跟他打个电话聊一聊不过就像我刚才说的,教授是个大忙人,大概只能聊一小会儿……」
班尼特对弗拉特的提议思考了几秒钟,然后剧烈地摇了摇长针:「还是算了。刚才我也跟他稍微说了几句话,就感觉他似乎看透了我的一切……这么说吧,他有一种像是要把我改造成其他事物的气质。」
「啊……这个,和教授对过话的人的确都会这样说,但是他那么做并不是出于恶意……」
「嗯,我知道他不是有意的,只是单纯的习惯。不过,他那种看穿对方本质的力量实在太可怕了。要是和他聊下去,我觉得自己会满足于现状,没等实现梦想就已经成佛去了。」
「是吗……」弗拉特翻身起来坐在床上,遗憾地说。
见状,班尼特继续说道:「但是,我明白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在我的认知中,一名魔术师应有的做法是想方设法地哄骗我,不择手段地让我放弃圣杯战争加入时钟塔,因为我的存在本身就是珍贵的研究对象。而他没有这样做,那说明他要么是老好人,要么就是一个比起眼前的利益,更能顾全局的大人物。」
虽然真的只是说了几句话,但班尼特对君主埃尔梅罗二世这个人产生了一定程度的信赖,以及某种类似惺惺相惜的感觉――在「这样的人也为弗拉特操了不少心吧」这一点上。
弗拉特并不知道自己的奔放让老师和从者通过电话产生了共鸣。他继续拉开窗帘,看向阳光灿烂的窗外。
「嗯!教授是很厉害的人!比我这种人眼界远多了……」
「的确,这算是他身上的优点吧?虽然在魔术师领域称不上杰出……该说是运气好吗?还是说所谓的命运呢,这家伙总是能阴差阳错的做出惊人的事情。」轩浩突然间插嘴纠正着弗拉特对班尼特的误导。
「啊?轩浩先生难道认识教授吗?」弗拉特闻言眼睛一亮,「不好像对他很了解?因为您和圣杯战争没有关系,我刚才忘记和教授说你的存在了,早知道让你也和他聊聊了。」
「……」轩浩无语的闭上嘴,他感觉自己就不该插嘴,这好奇宝宝的十万个为什么又要开始了,「现在不是当好奇宝宝的时候吧?比起这个,你不如看看窗外如何?」
「嗯?」
弗拉特闻言下意识的望向窗外,随后就愣在了原地。
见弗拉特忽然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窗外,手表诧异地问道:「怎么了你们又有什么新的发现吗?怎么感觉我一个从者在你们面前显得那么无知呢……」
「不,也不算什么新发现……但我觉得,外面的雾好大啊……」
「雾你在说什么呢哪有雾啊」班尼特闻言一阵疑惑,他所见的窗外只有一片清晰的景色。
班尼特正想着弗拉特是不是眼睛出了什么毛病,就见弗拉特收起笑容回道:「不……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魔力的雾……刚到城里的时候就有一些,我还以为是圣杯的影响……话说回来,轩浩先生真是厉害啊,你明明没有魔力,却能感知到吗?」
「实际上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一直在解析这里的各种力量。」轩浩一边说着,一边淡淡的抬起手,一股连弗拉特都感到骇然的魔力在他指尖萦绕。
不过这股魔力转瞬即逝,或许是怕被不必要的人感知到。
「这股魔
力……恐怕连从者也无法媲美吧?」弗拉特一脸激动,「这样的话,有轩浩先生在,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担心的了。」
「担心什么?」班尼特一脸懵逼。
「我们……可能被某些非常危险的东西包围了……」弗拉特指着窗外只有他和轩浩能够看见的魔力雾。
班尼特看不见,自然无法理解,只能更加疑惑:「哪里?敌方英灵的攻击吗在汽车旅馆铺开了结界之类的我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到。」
他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也清楚弗拉特为人稚朴,应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可是,听到弗拉特的回答后,他反而希望这小子是在开玩笑。
「不只是汽车旅馆。这东西至少把整座城市都包围起来了。」
时间要回到英雄王与神秘弓兵对峙的时候――
被召唤出来参加圣杯战争的英灵基本以七个职阶显现,分别是剑士、弓兵、枪兵、骑兵、术士、潜行者,和狂战士。
可是据说,在极少数的情况下也可以召唤不属于这七个职阶的「额外职阶」。事实上有记录记载,在冬木的第三次圣杯战争中,有人召唤出了「复仇者」职阶的英灵。
沼泽洋房。
西格玛坐在洋房一楼的书房椅子上,他得知这一知识后,问道:「那‘守望者……是额外职阶吗」
此刻现身的影子――背后背着翅膀的少年对此做出了回答:「准确地说不太算是吧。如果这里的圣杯系统和冬木的一样,那三骑士就不会变成额外职阶。从剩下的位置来看,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参战的从者应该是枪兵才对。可是,要变成枪兵从者的不是英灵,而是你。所以,你召唤出来的是为了保证你能活着变成枪兵的壁垒,同时也负责监视的守望者。」
「我明白你这番话的意思。今早听你们说过之后我睡了一觉,重新想了想,依然无法接受。别的不说,光是人类变成枪兵这一点就很匪夷所思啊。」
「我们更没想到你做的第一件事是睡觉。不过要说匪夷所思,这场圣杯战争本身就有够匪夷所思的。虽说‘正规的额外职阶这种说法有点矛盾,但假如是正正经经地以额外职阶召唤我们,我们或许会作为‘守门人显现吧。」
接着,影子变成手持蛇杖的小孩子。他接过话题,对刚才淡然地陈述意见的西格玛开口道:「三骑士不会变成额外职阶,这个规则在这场圣杯战争中适不适用都很难说。我们身为影子,虽然拥有一定程度的圣杯战争知识,但那都是以冬木的规则为基准的。这场斯诺菲尔德的圣杯战争实在是远远偏离了原本的规则。」
「毕竟是冒牌货,会出现这种情况也不出奇吧。」西格玛耸耸肩,二话不说地表示理解。
小孩子模样的影子继续说道:「现在,你召唤出来的‘守望者已经开始监视这座城市,似乎还发现了破绽。」
「破绽」
「有一名英灵本应作为三骑士中的弓兵被召唤出来,却变质成额外职阶的复仇者。本是无人召唤的东西,却以互相吸引的形式一窝蜂地涌来这片土地。」
说完,小孩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在房间角落拄着手杖的「船长」。
「啊啊,我在溪谷那边感觉到了和我相似的气息」
「相似的气息」
「一种令人怀念,又让我热血沸
腾的气味。我感觉到一种纯粹的愤怒,从比五脏六腑更深的地方涌出来。啊啊,如果我能作为正规英灵被召唤出来,那我会凭那个以复仇为基调的职阶显现,而非骑兵吧。可惜事实并非如此身为‘那个的影子,真是太遗憾了。」xь.
「船长」的话语渐渐失去情感,仿佛岩浆在其深处淡然地燃烧翻滚着。西格玛察觉到了这种诡异的跃动感,却没有追根究底。
自称影子的他们偶尔会讲述自身的遗憾与憎恨,但西格玛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也不觉得能从中得到英灵真名的线索,所以他基本都把这一类话当作耳旁风。
然而,不知道是天性使然,还是在童年时期接受过特殊训练的缘故,尽管西格玛没有留心听,但传入耳中的话还是牢牢地印在脑海里。
可也不能就这样一直听对方发牢骚。
西格玛从刚才听来的话中总结出几条情报,决定将问题抛给影子们。
「也就是说,你们……正在客观地观测这座城市的圣杯战争吗」
「正确来说不是我们,而是……你召唤出来的东西。」
市内某处,大仲马的书房。
「怎么回事,从今天早上开始就能感觉到奇怪的视线。」
术士――亚历山大仲马原本正在别人安排给他的房间里为《许德拉的毒匕首》进行「改稿」,此刻却不解地环视四周。
映入眼帘的是和平时一样的房间。
数不清的书架和堆积如山的书。
桌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饭菜和点心。
连接着互联网的笔记本电脑。
外形古朴的有线电话。
可是,就是有什么不对劲。
大仲马有一种异样感,像是空间的「质量」发生了变化。但他只是露齿一笑,愉快地重新投入工作。
「也无所谓啦,观众越多越好。」
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就像断定「意外插曲可是舞台剧的妙处」一般。
「如此盛大的即兴表演,一人独赏可是会遭天谴的!哈哈哈哈!」
沼泽洋房。
「那就告诉我吧,从你们的视角来看,我是什么样的人」
突然涌上来的好奇心驱使西格玛向影子们如此问道。
西格玛很少思考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不仅对世间的事不感兴趣,对自己也一样。
甚至连自己的年龄他都不知道具体是多少。
很多人看西格玛的外表,都以为他在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但其实几年前,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停止成长和衰老了。
雇主开玩笑说:「你还是少年兵的时候,身体被魔术使们玩弄得太过火了,寿命可能会比普通人短很多吧大概是青年期很长,可是快死的时候会突然衰老,直接寿终正寝吧。」
虽然听上去像是胡言乱语,但恐怕雇主说的是真的。
不过这并不重要。
因为西格玛很清楚,他这份职业能允许他寿终正寝的概率无限趋于零。
然而,他现在开始在意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西格玛不信神佛。
直到参加什么圣杯战争,他才明白这个世上存在着他遥不可及的「力量」。当然也只限于明白而已,他并不打算去信仰那种「力量」。
不知为何,西格玛想知道那种庞大的力量会对他做出怎样的评价,只有这件事让他产生了与平时不一样的好奇心。
是垃圾吗还是会被当成跟空气一样的东西呢
西格玛觉得,就算被断定为连活着的价值都没有的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过,西格玛没打算言听计从,对方让他去死,他也不会听话地去死。可如果对方说「你没有存在的意义」,那现在的西格玛是无法列出充足的理由去反驳对方的。
就在西格玛思考着这些的时候,影子变回「拿着蛇杖的小孩子」,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
「抱歉,守望者并不能看穿过去的一切,只能从被召唤出来的那一瞬间开始观察。所以,守望者的判断是,你还什么人都不是。」
「不是‘还,我今后也不会是任何人。」
「这可难说啊,你可以变成任何人。如果你得到圣杯,说不定能获得媲美英灵的力量。」
万能的许愿机,圣杯――
西格玛重新思索起来,假设真的得到了它会怎么样。
可是,他对这种夸张的东西依然生不出什么愿望。
「如果我得到了圣杯……那我能稍微做做普通人的梦吗当然不是说夜晚睡觉做的梦,而是雄伟的梦想」
听到西格玛语无伦次的解释,拿着蛇杖的小孩子点点头,用明快的声音回道:「啊,很好啊!没错,只要能得到圣杯,你就一定可以拥有梦想,就像守望者一直在监视现实那样。」
「监视城市一举一动的能力……普通从者要是得到这个力量,圣杯战争应该很快就分出胜负了吧。」
「船长」露出凶恶的笑容开口道:「说得没错,小子!你总算发现了。啊,对了,假如你的能力让其他参加者知道了,那圣杯战争会先变成争夺你的战争吧!」
「啊」西格玛先是微微皱眉,然后想了想,便明白「船长」的话十分在理,「原来如此,现在的我就如同补给物资。」
「小子,你可是能被送上战场中央的贵重物资啊,而且是独一无二的,想必争夺你的战争会非常激烈吧。」
「这我不关心,只要我不被牵连其中丢掉性命就行。」
西格玛虽然没有什么梦想,但很怕痛,也不想死,更不想挨饿。
他开始思考,为了满足这些最基本的欲求,应该怎么做呢
这时,背着翅膀的少年带着温柔的笑容,说道:「只要变强就行了。不受他人牵连,却有能力牵连他人。」
「别胡说了,就连我的雇主也是一个超出常理的魔术师啊。」
「只要跨越障碍就行了。守望者会给予你一系列不近人情的试炼,只要战胜它们,你就能一点点变成一个人,不再是普通的‘魔术使甲了。」
西格玛面无表情地想了一下翅膀少年说的话――
然后第一次对影子的话提出了异议。
这也是他为了表明逃离死亡的意志而向前踏出的一小步。
「我不是‘魔术使甲,也不是‘士兵甲。我是……西格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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