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邀墨也被苏长安留了下来,这事儿夏邀墨其实求之不得,因为让他回去那边宴席上,才叫折磨。
但是当苏长安让夏邀墨仔细说说这段日子相亲找媳妇儿的事情,夏邀墨又想走了,因为郁闷。
无论以梅院内,还是外边苏府大堂。
欢笑之声不绝。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宴席才散了。
不过牧序等人却是不尽兴,拉着苏文清,姚元载这些老头儿们,就到苏文清院子里继续喝酒去了。
而理所当然
苏长安他们自然也是散了的。
而且因为都弄得差不多了,孙尚宫等人也是要回宫的。
临走,苏长安写了东西让孙尚宫帮忙转交陛下。
闹腾了一天的苏府,这也就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但是
苏府里的下人们却是一个个依旧忙碌着,实在是不乐意闲下来,毕竟大小姐回来了,那要做的事儿可太多了。
而就在以梅院里.
也就只剩下苏家姐弟姐妹们了。
苏立恒是在以梅院内的宴席开始没多久就回来了的,怀里抱着一大堆药材。
不过这些药材全被猫猫收去了,但基本上全部是些治疗风寒抵御风寒的药物。
但苏立恒却是跑的满头大汗的,但听到苏长安说没事儿后,却也不觉得累,就傻呵呵的坐在席上吃了一大堆。
姐弟姐妹们闲聊说私房话.
东扯西扯的。
但是比较起之前宴席上要放得开了些。
而且聊的也全是些小事儿。
诸如苏琳涵在院子里继续在养海棠花,但就是养不活,请了花房匠人来,也是不行。
结果苏兆新给说漏嘴了,说是他也挺奇怪的,因为明明放了很多马粪做肥料在花盆里,但就是养不活,还信誓旦旦表示下次一定拿新鲜的过来。
这就让苏琳涵恍然,一边说着难怪有些臭,难怪养不活之类的。
于是
苏兆新挨了顿打,而且苏琳涵还叫了苏青柠一起的。
苏青柠下手狠,苏兆新嚎了很久。
除此之外,还有苏婉儿的事情,苏婉儿就说着想着养条黄狗,以后出去江湖里,就带上!
然后等闯江湖回来了,也考功名,但是不做官,就是考一下而已。
众人笑了起来。
倒是苏长安想了想后随口一说,以后去混江湖就说自己叫酸菜得了,毕竟苏婉儿这名字京城里挺出名了。
而且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其实是苏长安再半个月前在宫里腌了酸菜,送了点儿到苏府,苏婉儿很喜欢吃,之前进宫还想带点儿走。
但奈何夏凤翔也爱吃,所以苏长安只好腌了两大缸等过段日子才能继续吃了。
苏婉儿倒是无所谓,反倒念了两句后,觉得还挺不错的。
苏长安也没当回事儿。
殊不知,苏长安这么随便一起,愣是让以后江湖上出现了一个身边跟着只大黄狗,骑着毛驴,叫着酸菜的绝美女剑仙出来,而且这剑仙更是一个人挑了大夏所有剑客门派,尤其这女子剑仙更是张口闭口就是‘我家大姐姐说.’
月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香橙。
姐弟们这般闲聊期间。
其实苏子沐跟苏刘氏一起过来了一趟,但听着屋子里乐呵呵的说笑打闹声,实在有些不忍心打搅了,于是两人也就离开。
苏子沐给苏长安做了个暖手的东西,因为不是很会也是学的,所以有些粗糙,试了许多次,总算完美了,连带着琳涵,青柠她们都有份儿。
不过
苏长安的,苏子沐格外上心,所以想送过来,但又不好意思,本想着让苏刘氏转交。
但苏刘氏不理会,还让别人也别管,无奈只能亲自过来。
看着自己丈夫有些忐忑神色,苏刘氏翻了个白眼:“平日里对待属下还有政务的时候,也没你见这样。”
苏子沐闻言,干笑了两声后,叹了口气。
不过这时候,以梅院内又传出了嬉笑声音,闻言,夫妻两人一同转身看过去,而后相识一笑。
只是
苏刘氏却是叹了口气,又笑了笑。
苏子沐看到自己妻子脸上闪过的一抹哀伤,知道这是又想起那昔年的长女了,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怜惜后才要安慰,却是看着妻子脸上又露幸福笑容。
苏刘氏注意到苏子沐看着自己,哪里猜不到自己丈夫怎么了,于是笑着说道:“够好了。现在的日子,够好了。所以没什么了,而且能亲眼看着大丫头出嫁,好事儿.”
不过
说到这儿,苏刘氏挽着自己丈夫胳膊说道:“明天,你跟我去看看大丫头亲娘,上次我跟她说了大丫头要成婚的事儿,今天回府里了,明天也要去跟她说一下才行,早早地去,免得使官们来了聊婚事儿,咱俩不在。”
苏子沐轻声‘嗯’了一声。
苏刘氏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苏子沐手上的东西说道:“自己找时间亲自送过来!”
苏子沐撇撇嘴,那忐忑神色,再次出现。
苏刘氏笑了一下后说道:“行了,去父亲那儿吧,也要劝一下别喝太多。”
苏子沐点点头,将手上东西交到苏刘氏手上后,快步离开。
而苏刘氏看着自己丈夫背影笑了笑后,又回头看向了以梅院里面。
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看到苏长安,就像是这寒冬腊日里瞧见最暖的太阳一样,心里不知不觉暖洋洋亮光光。
但这么想着,苏刘氏也是露出担忧神色,因为想到,这些孩子别聊到深夜里了,但是仔细一想自己那个二丫头,想了下后也是自己多虑了。
于是也就不去多想什么了。
……
苏文清院子里
有他,有牧序,原本还有李九郎,安王爷,但是后面两位先行告辞了,也就只剩下苏文清跟牧序两人了。
牧序喝了不少,所以身子有些晃悠,但总算是能在椅子上坐稳,而且意识也是清晰地,看着手上酒杯,牧序笑着说道:“今日,必入史册,怕是要气死那些个人喽。”
苏文清笑了笑后说道:“待之以诚,人人皆感。皇后待人如此,所以都觉得她亲近。”
牧序笑了笑后问道:“八王爷的事儿听说了?”
苏文清没直接回答,而是开口说道:“在胶东,他做的那事儿手段有点脏,但总归算是胶东官场一小部分人投靠了他。”
牧序不乐意了立马说道:“问你他病了的事儿呢!谁跟你扯这些,这是我这个读书人能听得?”
苏文清今天也喝了不少,听到牧序的话,笑了笑后说道:“还读书人呢?”
牧序闻言立马骂道:“不是读书人是啥!就算人不是了,心还是!”
苏文清笑了起来,喝了口酒后感慨道:“哪儿还是读书人啊,别自欺欺人了,官做大了就没读书人喽。你看我还自称过读书人吗?”
不过
说完这话,苏文清看着气急败坏的牧序:“但你还是。”
牧序想骂人,但最后重重叹了口气。
而苏文清也不嗦什么,继续说道:“当年杨善长也是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但是现在哎.”
苏文清接着说道:“不聊这个,倒是你刚刚提起八王爷病了?病了也要入京参加陛下婚礼!敢不来?不来让他那个豺狼儿子来?那小子一肚子坏水儿,连自己兄长都敢杀的人,真敢来,我就让人杀了,留不得!”
牧序笑呵呵道:“知道你太师心狠手辣!不过.不跟你聊这些,聊起来没劲儿,倒是老东西啊你看,我那个学生那扇子,你帮我跟娘娘说说,求求娘娘还给荀旷那小子?我琢磨那东西好些日子了,但是没到手呢,这臭小子给炫耀没了,所以.要不直接求娘娘送我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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