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沉默了良久,她才继续道:“他那婚约如同儿戏一般,听说是比武招亲来着,那钟姑娘是个可人,但是我也不差。”
听到这话,陆广目顿时瞪起了眼。
“你是我陆广目的孙女,何必去跟别人抢男人?!之前我还只当那林季是你搪塞的借口,如今看来却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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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陆广目脸色愈发难看。
陆昭儿低着头继续保持沉默。
又过了许久,陆广目才长叹一声。
“罢了,你从小性子就要强,你爹又在北边,我管不到你,也不想管这些。但那林季,你是真的中意于他也好,只是挡箭牌也罢。这段时间,莫要与他往来了。”
陆昭儿抬起头,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爷爷。
“为何不与他往来?他得罪了什么人吗?亦或是惹上了什么麻烦?他是第六境修士,能有什么麻烦找上他?”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陆广目脸色铁青。
但他终究还是心平气和的说道:“丫头,你知道刚刚圣上急宣进宫的都有谁吗?”
“此事爷爷不该对我说。”说是这么说,但陆昭儿却一副要打听到底的样子。
“呵,有什么不能说的。”陆广目更是嗤笑一声,丝毫不将这些事情当做秘密。
“除了我这个镇国公之外,右相穆韩非、左相洛玄一、通政使吴成思、刑部尚书崔严、大理寺卿杨子玉、都察院都御史王骥。”
陆广目每说出来一个人名,陆昭儿心中都要震惊几分。
实在是这几位都是朝中的顶梁柱,真正的大秦栋梁。
陆广目则继续问道:“你知道圣上叫我们过去,说的是什么事吗?”
不等陆昭儿问,陆广目便自顾自道:“南方水灾,国舅穆凯下扬州赈灾,查出扬州知府沈宏贪墨库银。”
“这案子本身没什么复杂的,其中兴许有些门道,但老夫并不在乎,也懒得理会。可昨天夜里,沈宏死在了京郊的通天镇。”
听到这话,陆昭儿皱眉抬头,说道:“知府是三品大员,是有人不想让他进京。”
“洛玄一说穆凯贪赃枉法,污蔑沈宏。穆韩非则说沈宏是得罪了修士被人刺杀。”
陆广目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他们狗咬狗是他们的事,但昨天夜里林季也在通天镇!”
“他怎么也在?”
“不知道。”陆广目摇头道,“沈宏死的时候他就在现场,此案他成了唯一的见证者。”
“唯一?”
“辑事司的人洛玄一不信,被林季斩杀的刺客被查明正身是内务总管杨小莲,那杨小莲在辑事司有身份。”
“因此,反倒是恰巧路过的林季成了本案的关键。”
说了这么多,陆昭儿却愈发的不解。
“他不过是路过,顺便出手,这有什么值得审的?”
“你还是没懂。”陆广目微微摇头。
“辑事司的人被当成刺客,被监天司的林季给斩了。”
陆昭儿这下懂了。
“有人要借题发挥?!”
陆广目点头。
“辑事司和监天司正斗的厉害,眼下出了这档子事,那些阉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如今就看他们怎么颠倒黑白了。”
“林季身后有方云山撑腰,本身也是日游境修士,他倒是不必担心有什么安危,但此事的麻烦程度却不小,我们只需要看戏便是。”
对于陆广目的最后一句话,陆昭儿是充耳不闻的。
什么不需要担心安危,不过是爷爷安慰的话而已。
第六境虽然厉害。
但是在这皇城之中,却也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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