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候,他发现,楼下一楼观众席最前面那原本空着的两行,不知什么时候又坐满了。
……
草案很快就通过了,动员会在确认选拔事宜和相关委员会人员后,便宣布钱安防区分区的会议结束,接下来由常任委员会代行动员会职能。
底下大佬大抵都走了,毕竟他们不是常任委员,各自有自己牵头的事务,再待在大剧院里不是个事。
李俭也想走,但眼瞅着自己被人请来,又没有在动员会中发挥什么作用,现在走了,总有种白来一趟的感觉。刚想起身找个人问问,就有工作人员亮明证件,请李俭跟上,移步偏厅。
……
到了地方,张博学被拦了下来,老老实实地就地守门,让李俭一人进去。
对这场景,李俭就再眼熟不过了。
无非是这场合档次太高,保密要求严格,即使张博学这样身份特殊的,为了撑档次也不能进门。
李俭很能理解此类安排,不过他心里有一点小疑问。
这帮大佬总不会觉得自己的心智能和陈年老狐狸有一拼吧?就自己这个水平,不带助理进场,别人说城门楼子,自己指定当成胯骨轴子啊。
难道次次都要为了自己,把话说得特别敞亮?
这样想着,李俭推开了通往偏厅的大门。
里头人并不多,而且都很眼熟。方才会议上刚选出来的动员会常任委员,有好几位都在这里。除了自己,在这或站或坐的,不是这位委员,就是那位检察。
见李俭进门,这些论年龄可以当他大伯大婶的大佬们立刻给他指了靠北的上座,颇为热情地招呼他过去坐着。
李俭:我测,那可是上座座位,我又不是痴呆,你们让我坐,我真就过去坐着。
如果只有一个人给他这样指位置也就罢了,上了年纪的长辈看到小年轻,偶有几位当成子侄辈呵护的,不稀奇。但一群大佬纷纷让他上座,这就不能用“长辈特有的关爱子侄”来解释了。
这里头肯定有事,虽说一群人指路,不一定是实打实的坏事,但肯定是个麻烦。
见李俭始终不肯上座,大佬们也不坚持,由中位拉出一把椅子,寒暄几句,让李俭坐下。
这时候,指挥员从外头进来,先是和钱安聚居区人武工作的同袍聊了几句,余光看到李俭已经就座,便向室内和教育系统沾点关系的大佬开口:“这次要把李校长从你们教师队伍借走一段时间,你们不会怪罪我们吧?”
“全看李校长的意愿,新星大学教育工作一直很顺利,校长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不会有问题。”
李俭听明白了,这是要拉自己去战斗,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朝着指挥员敬礼:“我也曾经是作战序列的一员,现在忝居校长一职,不过滥竽充数,只要部队需要,我愿意随队北上支援归北聚居区。”
其他大佬看这边事情妥了,便各自交流,使得偏厅内有条不紊地填充支援部队的框架,使支援部队不再停留纸面,而是从后勤、人员、装备、信息各方面充实起来,有血有肉。
指挥员颇为赞许地点头:“李同志年纪轻轻,觉悟不错,反应也快。怎么知道我们打算让你加入支援部队,而不是帮助留守钱安,加强本地防务的?”
“猜的。”李俭老老实实回答。
他能说是自己脑子一热,想到张博学之前说要打,所以觉得自己被找来就是要北上吗?
指挥员愣了一下,笑了:“年轻人倒是实诚,猜的就猜的吧。既然你猜中了,那就做好北上支援归北聚居区的准备,过两天支援部队选拔完毕,你要随队出征。”
“明白。”
“关于你加入支援部队的原因,既然你是猜的,那么真实原因就得由我们讲给你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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