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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活生生的上亿级别的资金流啊,能当场抽出来给整座高密度建筑物装修的那种,可要记得,今儿个自己进大楼的时候,大楼可还门可罗雀,装修的活两三天内就能搞完,还投了上亿元进来,今儿个就连外界影响都看不到了,这叫什么?
这是有组织“组织”的行为还好说,指不定是平西聚居区有什么机构要给李俭这外来户看看心气,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来一场工程界的快进快出,那就算是该组织管理度爆表,很有能力。
若是一个人做出这样大的事,又是投钱,又是招呼工人来装修,又能在短短两天时间内将工程完工,就算不提装修之后立刻无环保风险,单论前面这两件事,就已经显得可怕。
这全然是地头蛇了。
更不用说,这样一笔资金投在这里,围绕项目的工人会在短时间内拉动多少消费。市场行为是一环套一环的,如果是拉长线搞建设,带来的变化最稳妥可控,可像这样短时间内投资一亿迅速落地,所带来的风暴应该前所未闻。
但事实是,新星大学的临时驻地现在安静得仿佛落针可闻,这座建筑就像装修之前一样,好像只有维护运行的工作人员和李俭在室内互不干扰的行动着。
李俭晃悠了一圈,没有看到想象中为装修工程收尾的工人。所有教室、房间,似乎只有楼下的学院办公室被特意留出了自选办公设备的空间,其他教室房间的装潢一应俱全,只要有人进去,立刻就能使用。
对此,李俭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在楼层间来回走动,只想着或许有幸能够迎面碰上回来欣赏“犯罪现场”的地头蛇先生。但这座临时驻地大楼一如既往地空,李俭只能碰到清洁工。
在绕了几圈无果后,李俭大概感觉到当初刘备逮个人都觉得是孔明的心态——当初刘备看到老农也觉得是孔明,现在他看到清洁工,心中也会猜想这位是否就是地头蛇。
李俭的行动很快就和昭烈帝重合了。
在他第十一圈绕着临时驻地的楼道碰上清洁工时,他拦在了清洁工身前:“劳驾,我有点事想问一下。”
清洁工抬眼看他,不知道这位发的什么疯,大白天在楼里转悠来转悠去,一副没事干的样子:“问吧。”
“这座大楼前两天还不是这个样子,好像是这两天装修过了,您知道是谁安排的装修吗?”
“装修?区大会安排的吧?前两天尽看着楼长指挥了。”清洁工将拖把墩在两人之间。
“楼长?是哪位?他还在这吗?”
“当然还在,楼长是我们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大老板,现在是在……”清洁工转身,朝下方某方向指了一下,“他在办公室吧。”
从他的指法,李俭实在看不出这位楼长的办公室在哪。只好低头弯腰,将姿态放得更低一些:“劳驾,您再想想,我怎么去他办公室才好。您这么一指,我实在看不出办公室究竟在哪。”
……
清洁工给李俭指了路,还把走法也讲给李俭听。李俭致谢后离开,顺着清洁工指的路去找楼长。
楼长办公室在大楼背面,一般人很难从高密度住房楼的常规过道找到地方,就像是迷宫里不起眼的角落一样。李俭逛了十来遍校区范围,没怎么往偏离校区的位置走过,自然遇不上楼长办公室。
在犄角旮旯里,楼长办公室并没有享受到这次全面装修的好处。过去平西聚居区公馆的装修风格在这里得到了保留,干净整洁,没有一点多余的与工作无关的东西,也没有新星大学的氛围。
楼长办公室的牌子就挂在门口,看起来和别的办公室没什么不同,不仅装修风格与过去一致,规格上也没有偏差。
李俭敲了敲门,里头传来声音:“进来。”
李俭转动把手开门,一男子在办公桌后伏案书写,听来人进门不说话,疑惑地抬头。
他的目光几乎让李俭以为张博学过来了,但很快李俭就意识到眼前的男子和张博学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的面容和老张不同,老张的脸泯然众人,哪怕盯着看一分钟,把老张丢到人堆里,一转眼就可能找不到。而他虽然谈不上非常帅气,但也算是眉宇间有英气的男子,落在人堆里也会有出挑的角度。他比老张年轻一些,但脸上保留了参与工作的痕迹,眼神中有一部分和老张很像,是能看透人的眼神,但比老张多了很多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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