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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低着头,仔细认真包装瓷盘,纤纤十指小心的在木匣和包装用的绳索上翻飞,拇指和食指捏住绳子,在指腹间搓了搓。
“我询问了这香膏是为谁而制…竟然是为了您?”
莺儿抬起手,清晰的重复一遍揉捏的动作,晃晃指间夹着的细绳。
“居然是想让女孩子送自己香膏……看来,钟离先生还是个多情之人呢?”
虽然是供奉给岩神的香膏,但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些香膏的确也可以算是送给钟离的。
换作往日,钟离只会当做没有听见,但看着莺儿脸上怪异的笑容,他还是思考了一会儿,出言解释:“这些香膏只是用作陪葬品。”
“陪……陪葬!”
莺儿脸上的笑容突然呆滞住,递出瓷器的的双手也顿在半空。
送仙典仪,其实也就是郑重一些的下葬仪式,而香膏是供奉给岩神的,说是陪葬品也不为过。
钟离的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微笑,得胜似的从莺儿手中接过包好的瓷器。
“居然把女孩送自己的香膏当作陪葬品……真不愧是往生堂的客卿先生。”
这次换钟离的笑容凝固了,他总觉得自己和莺儿在跨服交流。
“大家都在想客卿先生的理想型是什么样,博学多才的钟离先生,为人处事大方又得体,还有这样的脸庞……但从未有听闻有念想之人。”
“难道……钟离先生喜欢男人?可惜看起来不像,不过这样一来,我也还有机会……”
莺儿静立一旁,忍不住抬起手,捂住嘴低低娇笑,眼眉也不禁变得弯弯。
“心无杂念,才能完成往生堂的事物。”
在莺儿意味深长的眼神中,钟离轻咳一声,辩解了一句,转身返回往生堂。
看着几乎是逃也似的钟离,目睹全过程的莺儿静立一旁,此时终于忍不住抬起手,捂住嘴低低娇笑,眼眉也不禁变得弯弯。
回到往生堂,钟离把多出的两盒香膏放回柜子里,为避免胡桃乱翻,用神力把柜子封死,然后将手上的瓷器放在一楼的木柜上,最后返回自己的房间,走到黑檀木的案桌边坐下,动作优雅的开始沏茶。
胡桃是个夜猫子,现在多半是在无妄坡晃悠,黎明时分才会返回。
“不知道法玛斯那个家伙回璃月了没?”
钟离将沏好的茶水倒入白玉似的茶盏里,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椅子上,轻抿一口还冒着热气的茶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准备收拾一下前几天温迪和法玛斯睡过的床铺。
终于不用去北国银行借宿了。
然而,当钟离面带微笑看向自己的小床时,一团不正常的凸起让他握紧了拳头。
掀开被子,只穿着短裤,睡得四仰八叉的红白发少年映入眼帘。
少年的嘴角还留着一点晶莹的液体,刚好淌在钟离最心爱的檀香枕头上。
“法玛斯……”
一把岩枪出现在钟离手上。
“走开…谁敢…打扰我休息!”
听到钟离的声音,原本睡得舒舒服服的法玛斯皱起眉头,奶声奶气的翻了个身,挥舞着胳膊,想要赶走打扰自己睡觉的人。
慵懒的样子让钟离更生气了。
为什么你这家伙霸占其他人的东西,能这么自然啊!
“这是…我的床…”
“天动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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