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换影怪人异能展开的时间只有一瞬间。要抓准这个时机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过于困难,最多只有一成的把握。”
“我觉得这已经足够离谱了……”麻早忍不住往我身后藏了藏。
祝拾似乎大受打击:“哎,等等!麻早,为什么要和我拉开距离?”
“先不说那个,我们现在姑且是有了阻止换影怪人逃跑的方法,但是还没有把他本人找出来。”我说,“我可以往你们身上植入热能记号吗?你们帮我判断判断,如果是怪人,是否可以觉察到自己身上多出来的热能记号。”
闻言,祝拾情不自禁以看待别有居心者的目光看了我两眼,然后说:“好吧……试试看吧。”
我尝试往两人的内脏处设置了热能记号。
祝拾微微一顿,便立即给出了答复:“我能够感受到热能记号的法力波动,你之前提出的策略是行不通的。”
“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反倒是麻早摇头了,“但是我的意见无法作为参考。现在的我还是灵魂受创状态,对于法力波动的感知能力大不如前。”
“是吗……”我表面失望,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从麻早的反应可以得知,我以前对她身体内部设置过热能记号的事情应该是没有暴露。
“庄成,虽然你本身在使用超能力的时候不会被人感觉到法力波动,但是你分散出去的火焰并非如此,以后你要注意。”祝拾叮嘱。
“法力波动……”
陆游巡以前也提过一次这个名词,顾名思义,应该是指使用怪异之力时会产生的影响,能够被像是祝拾这样的猎魔人感知到。
旋即,我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么我的‘萤火虫’呢?我先前让‘萤火虫’进入夜店内部,会不会已经被换影怪人发现了?”
“这你可以放心,你的‘萤火虫’发出的法力波动非常细微。我算是感知力相当敏锐的类型,也难以觉察到你的‘萤火虫’。怪人恐怕就更加无法觉察到。”她摇头,“这个热能记号其实也很隐蔽,要不是直接进入我的身体,我原本也是无法觉察到的。”
以前我用“萤火虫”窃听过她的电话内容,她确实是没有觉察到的样子。
不过,“法力波动”这个东西我还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现在还不是求教的场合,以后我得向祝拾学学怎么能够感知到所谓的法力波动。
现在先集中眼前的问题。既然对夜店所有人植入热能记号行不通,就只能重新整合之前的线索,思考谁是换影怪人。
果然还是必须研究长安之前的叙述吗?
按照麻早的提示,我们意外遇到长安和金鱼这件事情本身,极有可能就有着足以接近事件核心的线索。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在长安对我们述说的自己和金鱼的经历之中,隐藏着足以让我们找出换影怪人本体的线索?
或者说换影怪人就是长安和金鱼经历之中的某个“登场角色”?
在那段被叙述的经历里面,排除长安和金鱼,明确的角色一共有三个,分别是金鱼的父亲和母亲,以及夜店老板。
考虑到换影怪人就在夜店内部,我一开始也有怀疑过换影怪人会不会就是夜店老板,但是这个方向已经被黑色西服男性否定了。换影怪人是夜店老板的“合作者”,而且夜店老板是个女性,那只粗糙的男性手掌显然不可能是她的。同理,金鱼的母亲也应该被排除。
那么剩下的就是金鱼的父亲,他不光是男性,也符合“经常出入那家夜店”的条件。
可是,就这么靠着排除法随随便便敲定目标真的没问题吗?我知道麻早的扫把星体质非常离谱,但像是这样光是在外边走走就能够轻松捡到解开谜题的钥匙,未免荒唐过头了吧?
一旦猜错目标,我们之后就再也无法抓到换影怪人了。我必须再得到更多的证据……
我不停地推敲着长安和金鱼的经历。
忽然,我从中捕捉到了一个巨大的疑点。
为什么之前我会忽视这个疑点呢?
感慨的同时,我确信自己已经真正触及了目标的真身。
“金鱼,你说过你是因为打听到了自己的父亲经常出入那家夜店,为了陷害他,所以才会选择加入其中的吧。”我看向了金鱼,“而且在那之后,老板就只是把你当成普通员工,没有为你提供过任何的方便。”
“是的……”金鱼疑惑地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那是家化装舞会性质的夜店,里面的客人都带着头套,工作者都带着面具。无论是为了情趣,还是为了隐私,客人的真实社会身份都是被隐藏的。”我说,“那么你又要如何确认,当你加入夜店之后,你的父亲仍然在那里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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