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金俊山真正的目的。
金光明点头:“肯定是田福堂指使的,你们想啊,除了田福堂谁能使唤得动田海民。”
“那你有证据吗,或者是田海民亲口承认过吗?”
“那倒是没有,田海民对田福堂的事情是闭口不谈,我还曾经劝过他,想让他亲自将田福堂找来,让田福堂亲自给我交代任务,但是田海民就像是没听到一般,我也没有办法。”
听到这话,金俊山皱起了眉头,他原本是指望从金光明这里找到田福堂涉事的线索,但是现在看来,金光明也指望不上来。
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着落在田海民的身上。
对于田海民,金俊山还是比较畏惧的。
这个田家新生的下一代核心,为人豪爽,善于拉拢人心,在双水村,无论是田家人还是金家人,甚至是孙家人都对田海民交口称赞。都认为这货是个大好人。
只不过金俊山却很清楚,田海民这货其实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以前田家有个名叫田二毛的二流子,这货就跟王满银似的,整天挨个村子的乱转,并且最喜欢的事情,还是趴墙角。
这年月,双水村的房子都是老式的窑洞,窗户都是木制的,上面糊有报纸,田二毛最喜欢趁着夜深人静,偷偷的溜到别人的窗户下面,用手指头戳开报纸,往里面偷看人家过夫妻生活。
大家伙都知道田二毛这个爱好,经常防着他,但是贼哪里能够防得住啊。
当然,田二毛有好几次也被抓住了,只不过这货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还是田福堂的近亲,被抓到之后,只是揍他一顿,就将他放了。
一般人挨了打,都会感到害怕,下次肯定再也不敢爬窗户了,可是田二毛这货不一样。
他生就是那种胆大包天的人,经常被抓住,经常挨打,却从不改正。
就这么着,田二毛整天在双水村晃悠。
直到遇到了田海民结婚。
田海民当时虽然年轻,但是在双水村已经颇有一些威望了,娶到的媳妇儿也是隔壁村子里的漂亮姑娘。
那鹅蛋般的小脸蛋,纤细的柳树腰,还有两条大长腿,无不让双水村里的年轻人心中一阵火热。
大家伙都围在了田海民家。
其中就有田二毛。
田二毛一眼就看上了田海民的媳妇儿,他并没有像那些年轻人一样,凑到窑洞里等着闹洞房。
而是回到自己家的破窑洞里,美美的睡了一觉,一直等到深更半夜,这才披着一件破棉袄,溜达到了田海民家外的窑洞前。
这时候,那些闹洞房的小年轻人早就被田海民撵走了,窑洞内烛光摇曳,气氛十分暧昧。
田二毛站在窑洞前稍稍停歇片刻,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等听到里面传出古怪的声音后,田二毛这才放下烟袋锅子,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他跟往常一样,伸出手指头戳破了报纸,朝着里面看去。
只是看了一眼,田二毛的嘴巴就有些合不拢了,眼睛瞪大瞪圆,里面发生的事情,让他忍不住吞咽口水。
古墩的口水声,惊动了田海民。
田海民是民兵出身,感觉到外面有人后,顿时怒火攻心,抛下床上的小媳妇儿,抄起一杆猎枪就冲了出去。
不久之后,全村人都听到了一声响亮枪声,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那个每天在双水村晃悠的田二毛再也不见身影了。
田二毛虽然不正经干,但是也是双水村的一员,他的失踪很快引起了双水村人的注意。
特别是有闲言碎语称说田二毛最后出现的地点是田海民家的窑洞外。
当这种流言传出来之后,双水村的田福堂立刻下了封口令,声称田二毛是受不了双水村的苦日子,所以跑到外地过好日子里。
并不是被人害了。
大家伙都清楚此地无银三百两,只不过田二毛无亲无故的,也没有人为他出头。
另外,田海民是双水村的民兵队长,没有人想跟他作对。
从此之后,双水村就好像没有了田二毛这个人一般。
金俊山却将这件事暗暗的记了下来,从此之后心中对田海民充满了忌惮。
出于忌惮,金俊山特意让金俊武用绳子将田海民用绳子紧紧的捆在了屋内的柱子上。
这种姿势很是难受,不过田海民倒是一条硬汉,即使看到金俊山进来,也只是抬起眼皮看看他,没有喊一声疼。
金俊山反而更加热情起来,快步走上去,笑着问道:“海民,我也不想这样,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放下来。”
田海民听到这话,微微愣了一下,抬起头上下打量金俊山。
他神情有些狐疑:“金俊山,你有这么好心?我田海民可是你们金家人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
“哎呀,田海民,看你这话说的,当年对付我们金家让人的,可是田福堂,跟你田海民没有任何关系!”金俊山搬来一把椅子,缓缓坐在了田海民的对面,眼睛紧盯田海民。
田海民眉头隐晦的皱了起来,上下打量金俊山:“金俊山,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只要你能帮我拿下田福堂,我就能想办法,将你放掉,并且还能保证这件事不会牵涉到你。”金俊山清楚他的那点小心思压根就瞒不住田海民,所以就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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