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等等,咱们先去看看地再说。”马全义有点生气,叫你不关心,我就是拉也得把你拉到地里去看完再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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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骑着马上山了。五连就在基建连的后上上面,都是坡地。两个人没用半小时就来到地里,只见白茫茫的一片,心里就凉了半截。
积雪足有三十公分厚,多结实的苗也禁不起这般糟蹋啊?马全义长叹一声:“特么的贼老天,基建连第一年种地你就干这事。我日你八辈祖宗!”
叶万成下了马,轻轻扒拉开积雪。然后惊呆了。雪下面的地膜里面,一颗颗秧苗如同精灵般青翠欲滴,这雪就如同盖在它们身上的一层棉被,只是让它们打了个盹。
“老马,你快来看看。”叶万成一嗓子把正骑在马上日天的马全义喊醒。马全义一骨碌下了马,不知道叶万成怎么了?朝他跑过来。
然后他也惊呆了,继而狂喜。这尼玛哪是雪灾?简直是春雨啊!要知道春雨贵如油啊!特别是在这少雨的北疆!
两个人狂喜了一阵,然后叶万成顺路直接去了魏全有那里。自己几个月没过去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魏全有的日子几十年如一日。如今不同的是他已经不是兵团战士。自从二连撤走后,因为他不肯走,所以他们夫妻已经办了停薪留职的手续。
几头牛,一群羊,就是他赖以谋生的全部财产。其实羊不都是他的,边防站官兵把部队的羊交给他放牧,每个月给他一些钱,也算是照顾他的生活。
魏全有放羊从来不骑马,因为他怕骑马会看不见一些东西。因为在他心里,有一件比放牧还要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巡边。他的羊群从来不找肥美的草场,而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沿着边境线放牧。
头羊是只老羊,早已经习惯了魏全有的路径。带着羊群紧靠着边境线吃草,但又不会跨过边境线一步。
对面走过一群邻国士兵,随着两国关系的缓和,双方早已经不再剑拔弩张了。他们还一起朝魏全有行了个军礼。
魏全有正了正没有帽徽的军帽,还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双方就擦肩而过了。
“魏叔,哨所里早上送来了一些胡萝卜,一会儿我给你送家里去一点。今天还没化,早点回去啊!”
一对解放军战士迎面而来,这是小白杨哨所的官兵。魏全有笑着问候,然后继续超前走去。少走那是不可能的,无论刮风下雨,魏全有每天都路线不会少一米。
这些年,他不知道劝阻了多少企图越境的人还有牛羊。你是中国的,就不许过去。这是魏全有的职责。最起码,这是他给自己定的职责。
“哈哈,老魏,我就知道你不会在家。怎么样?羊能吃到草吗?”
魏全有张开嘴笑了,这是他最好的战友和朋友。经常会来看他的,只是最近好像忙起来了,好几个月没见到人了。
他掏出自己的莫合烟递过去:“雪还没化你来干嘛?这种温度羊没问题,没看这雪一停,就开始变紧实吗?这就是要化。”
叶万成结果莫合烟熟练的点了一根。如今他的卫生室里面堆着各种烟,有儿子寄的,有别人给的。但是他还是喜欢抽莫合烟。
这种烟抽着不咳嗽,不但有烟草的味道,还有一股浓浓的青草味。就象初春草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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