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攻不成,便是智取,无非是偷盗二字。”
“孤这东宫,本就是四面漏风,那些东宫卫士,不知有多少暗藏心思者。”
“也好是趁此机会,做个清理。”
说到这里,李承乾对后面推轮椅的左内率陈云超问道:“先前安排你做的事,现在如何了。”
陈云超回道:“臣已挑选两百名身世清白者,单独成列,暗中防卫,日夜看守。”
李承乾对杜荷道:“这两百人,多半出身府兵,少许几个落魄寒门子弟,跟各世家大族也搭不上什么关系。”
“有他们在,这制冰法,必然是无恙的。”
杜荷醒悟道:“原来殿下早有安排,是我多虑了。”
李承乾笑道:“哪有多虑,魏王那边,出谋划策的人多得是,小心防备,总是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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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务本坊。
房玄龄坐在上首,眉头微皱。
长子房遗直,次子房遗爱则在左右。
房遗爱把魏王的话带了过来。
房玄龄听后沉默不语。
房遗爱虽是憨憨,但对父亲自小就很是畏惧。
倒是房遗直,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父亲,如今陛下让父亲担任文学馆大学士,摆明了是要父亲支持魏王。”
“即便是父亲保持距离,难道太子就会觉得父亲跟魏王没关系吗。”
“我清河房氏,在他们关陇世家眼里,本就不是自己人,便再是如何,也融不进去。”
“不如父亲帮魏王谋划一二,也免得让他人小瞧了父亲。”
说到这里,房遗直略微停顿道:“这或许也是陛下的意思。”
房遗爱连忙附和劝说道:“是啊,父亲,陛下也是想让你帮助魏王的。”
房玄龄看向次子喝道:“蠢货,闭嘴。”
房遗爱当即不敢再说话了。
两人的话,听上去好像是一个意思,仔细品味则完全不同。
房遗直是劝父亲不要完全不管不顾,房遗爱则是要房玄龄直接站队魏王。
这就房玄龄的弱势所在了。
房谋杜断。
房玄龄很有谋划,但在很多事情上,没有杜如晦那般果断。
思索良久后,房玄龄叹了口气。
决定还是稍微帮助一下魏王。
毕竟长子说得没错,这也有陛下的意思在里面,不想太子太过了。
“你跟魏王说,东宫中,贺兰楚石,侯君集之婿,最易下手。”
“若想要谋划何事,可先以其为突破,声东击西。”
房遗爱显然没听懂,问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房玄龄也知道自己这个次子不够聪慧,吩咐道:“你把为父的原话带给魏王即可,以魏王之聪慧,自然就会明白了。”
房遗爱不敢多问,随即动身前往魏王府。
李泰听到房遗爱带来的话,略微思索后,便面色大喜。
不由道:“果然还是房相,略微出手,即中要害之处。”
同时心中有些感叹,房玄龄果然厉害,早已经猜到自己会对东宫制冰法下手。
而后对柴令武道:“房相的话,你都听到了,让崔氏去做吧。”
“届时本王自会助他们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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