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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商贾、理财以义,因天下之力生天下之财供天下之费。
整整看得头晕眼花。很显然,当习惯杭州新学那种逻辑严密,形式规范的论证后,再来看其他书都只能说确实打脑壳。
宋应昌晕晕的,把重点画在了理这个地方。
很显然,宋应昌直觉就知道,王安石跟其他大儒一样,在论述时没有划分好自己的范围,到底是以个人为基础还是以天下人为基础。
因为恩师高翰文强调过,个人正确的结论是不能想当然直接应用到天下人身上的。说是什么微观推论的前提条件在宏观中可能并不存在或并不相同。
浅显的,微观个人人人都想大富大贵,并为之努力并最终实现,到天下人如果都这样,则直接可能导致天下大乱,别说富贵了,大多数人活命都困难。
很显然,到这里,宋应昌差不多明白自己要干什么了。
当朝文人不是要借骂王安石来否定杭州新学吗?我杭州新学只要骂王安石骂得更大声,更有理不就让人无话可说了。
只要跟王安石划清界限,才能化解那帮拿“靖康耻”来扣帽子,虚言恫吓的伪君子。
只是可惜了王荆公。
好在杭州新学的一大特长就是骂先贤。学科就在是发现先贤的不足身上成长得。
毕竟,只有骂了王安石,才是严格遵循了王安石“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惧”的变法箴言。
只有骂王安石的后人才可能是王安石的忠实学徒。
换言之,替老师认个学术的祖宗,应该也不算大逆不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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