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高翰文及一众功臣,裕王才赶紧让吕芳出去巡视并关上门,拉着谭伦仔细讨论起来。
“什么,这是高仕林的献策?”
高翰文字仕林,其实谭伦之前也就跟高翰文只是点头之交,只是这次南下一路上所见所感,好不羡慕。毕竟谭伦可是正统儒家士大夫,治国平天下的理想还是有的。
以前只觉得必须忍辱负重,等登上高位才能以一人之力扭转乾坤。
但听完高翰文的士绅自主申报耕地策论,谭伦是真的彻底佩服了,连带着称呼都亲切了很多。
“是啊,当时说完,吕芳就觉得妙不可言,寡人也觉得妙不可言,只是觉得其中还有玄机,没有完全吃透。”裕王一幅大脑严重过载的样子。
作为一个从小就被儒家那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洗脑的君主,让其理解却是有些困难,何况裕王却是脑袋不够聪明的样子。
“王爷,其中之妙就是新学与贤良文学最大的不同啊。其不再假定心善论,也不再要求官员必须有圣贤之心。从此之后,一般人也能够做官了啊。这才是他高仕林开天辟地的功德啊。有此一项,比肩阳明,未来直追孟荀都是指日可待。”
到这里虽然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夸张,但转念又觉得真不算夸张,谭伦也没有纠正。
比肩王阳明,直追孟子荀子,这可是要进孔庙的人物了啊。
之前只觉得精妙,但完全没感受到有这么精妙啊。
好在裕王忍住了没把那句“我怎么没感觉到这么厉害”说出来,而是以一种单纯的求知欲眼神望着谭伦等其解惑。
谭伦说了大话,也有些心虚,但看着裕王没有反驳,那也壮着胆子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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