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能还没留心,不仅是江西这一次万劫不复,南直隶的商税已经停滞甚至在略微下降了。”
吕芳嘭的一声跪了下来,拿出一封火漆封好的奏疏递了出来。
很明显这是之前吕芳打算密折上奏的内容。吕芳是深知嘉靖这些年来基本是优待勋戚的,特别是各地藩王,以及带有开国、靖难前缀的勋贵。特别是南直隶,徐国公府以及当了快两百年的南京留守了。现在不旗帜鲜明地把自己与裕王摘出来,怕是裕王要是没能走出南直隶就麻烦了。
“公公,这”
裕王一看就知道是个烫手的,瞬间倒不知道该不该拆开了。
“王爷,您看吧。这本就该是先给您看的。”
裕王一看内容。
眉头基本是越看越皱。
到后面几乎是胆战心惊起来。
“也就是说,南直隶这边放松商业以来,年初商税作坊达到最高峰,现如今却是直接腰斩,都投献勋贵士绅之家去,以此免征税费了。仅仅徐国公府这半年就接纳了八百家商户的投献。甚至皇庄也都在接受投献,以此免除税费。”
裕王看着这些偷税漏税的,气得几乎是要三尸神暴跳。
“吕公公,之前不是预计今年商税会至少再翻一番吗?这样对比下,半年岂不是已经亏了三十万银子的商税了”
说到被偷了钱,裕王同样是遗传的好一阵心痛。只是涵养比嘉靖要好多了,不至于当场嗷嗷叫起来。
“不对呢?怎么杭州没有投献成风,微臣看他们那里基本都是成立商会居多,还是在老实交税”谭伦这时还没明白为什么商税减少要扣到高翰文头上来。
只是这话刚说出来,谭伦就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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