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在这个空间里,触摸了一个光点,立刻一切都旋转起来。但是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大明嘉靖这几十年来,光点里面那个徐阶先是上书弹劾夏言,而后弹劾严嵩,再然后大好前程被革职,后来起复在江西蛰伏,再然后就是苟且等待给严嵩致命一击。
一切的一切,里面的徐阶得来太不容易了,所以患得患失。
一切的一切,都指望后续的清流能涤清朝纲,但哪有那么容易。现在攀附过来的,好些在以前何尝不是攀附严家。
徐阶看着这些画面犹如梦幻泡影一般。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么辛苦呢?
隐忍二十年,结果什么都不能改变,还把自己整个家族搭进去了。
自己是徐阶,可并不天生就该是大明、就该是嘉靖的臣子。
如果可以独立与画面里的那个徐阶,自己会怎么样呢?大明会怎么样呢?
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想会怎么样呢?
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在徐阶心里滋生起来。
此时此时,一首苏轼的诗文映入徐阶的脑海“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知此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有了,“归寂”也只是手段而已,目的在于把自己抽离出去。只有抽离自己,才能真正的致良知。因为好些市面的良知是一个个现成的类自己规训出来的,一旦抽离出自己这类人,这些良知也就不存在了。
良知必须区分规训的良知与天理良知。
脱离规训,佛道儒来非正果,今日方知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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