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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先前强调的第二价成交拍卖了。只需将当年的劳育犯雇工的使用权在年初以第二价成交此拍卖给上市公司,大量的百姓都可以借以持股获利。那么套利空间自然会被尽可能填平。其实三四年一一起打包拍卖效果更好。”
高翰文看着王用汲那一脑袋问号,赶紧进一步解释道
“一方面,交易价格是提前确定的。在确定价格的情况下,朝廷没有动力额外新增劳育犯。”
“另一方面,如果朝廷刻意通过扩大劳育人数来抬高交易价格获利,一旦超过一个限度,必然引侵蚀正常市场交易。随着规模扩大,劳育犯雇工权的收益率在下降,这会引起股民反对。同时,其他行业的衰落也会减损股民的利益。”
“有大量百姓基于利益驱动抱团监督的事情,朝廷可不是一句你又不是坏人怕什么劳育,就能搪塞过去的。这比期待朝廷诸公自我道德约束要有效得多。”
“当然,你也可以推而广之。任何美好的国策都得留有百姓抱团反对的门路。否则,错误不会自己修正。路径依赖下的套利会加速崩盘。也不要觉得百姓会有眼不识金镶玉。无非是水磨功夫罢了。连这点耐心都没有,那国策里的大言不惭又有几分真心呢?”
“我始终觉得,聪明人绝不可能甘愿为傻子服务的。润莲兄,你觉得天下百姓一直都是傻子吗?”
高翰文简洁地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一时间惊得王用汲有些无话可说。特别是最后的问句,仿佛像一块铁锤捶打在王用汲的胸口。
此时,躲在一角的温提刑佥事,只后悔自己长了双耳朵。我是谁,我为什么之前没跟着走。我为什么还在这里。
正准备悄悄开溜,高翰文一句话喊住了温佥事。“温佥事,来本官书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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